這中間還有一個插曲,衛氏夫婦曾經上門來找女兒,看到河伯的那一刻,兩人自然驚訝莫名,魏依一直擔心女兒愛上河伯,會從此淪陷,失去自我,可是看到河伯穿著圍裙在廚房做飯的時候,一顆心徹底放了下去,衛青更是樂得合不攏嘴,一直叨咕著要是唐三成他們看到了做何感想,魏依沒想到女兒居然可以讓河伯變得老實,雖然慶幸她沒有被河伯擰斷脖子,但聽到一個月的說法之後,也是憂心忡忡,倒是衛子夫不以為然。
聽到這裏,唐三成有些埋怨的意思了:“那二老明知道你在子夫那裏,居然一點口風也不露,實在是太狡猾了。”
“是啊,突然跑到國外去,也不知道是在哪個角落裏,居然一點音訊也無。”小山說道:“現在女兒都不見了呢。”
提到衛子夫,河伯的臉色又變了,符羽說道:“一個月滿以後,發生了什麼事情?”
河伯看了一眼符羽,麵色沒了下去:“女人都是這麼可怕的動物嗎?直覺真是可怕的東西。”
“其實,和子夫在一起的那一個月,是你最開心的一個月吧,你沒有費盡心思去算計什麼,因為被子夫反製,反而享受到了很多以前沒有機會嚐試的東西。”符羽說道:“我在想,這也正是子夫的目的吧,讓你嚐試著不同的人生,擺脫過去的你,那個喜歡算計,目的性太強的自己,對於你來說,一切都與眾不同了,你不得不承認,你感覺到新的自己了,或許是……平靜?”
白逸看著符羽,這個女人天生聰穎,又懂得看透人心,沈冰也是頻頻點頭,她完全讚同符羽的意見:“嗯,衛子夫根本就是你的恩人。”
“恩人?”河伯的嘴一癟:“我看我和她根本就是孽緣罷了。”
孽緣的說法讓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是啊,這根本就是孽緣,衛子夫終於讓河伯感受到了新的自己,可是她為什麼要突然離開呢?衛子夫究竟在搞什麼鬼?
“子夫是什麼時候不見的?”白逸問道。
“正好一個月的那一天。”河伯說道:“這個女人,真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耍我!我真想親手殺了她!”
河伯隻是說說而已,他非但下不去手,而且已經習慣這種被衛子夫呼來喝去的生活了,一個月到期的那一天,他已經能夠進行簡單的幻術,雖然還差得很遠,但憑借這一點,他已經可以過活。
“看樣子是時候離開了。”河伯站在粉藍色的房間裏,腳卻一步也沒有動,他抬頭看著時間,已經早上十點了,平時自己睡在沙發上,每天七點就起來做早餐,那個女人總是在八點的時候起來,大大咧咧地享受早餐,今天當他一睜開眼睛的時候,床鋪上就是空的,手撫上去,一絲溫熱也無,看來,那個女人早早地就出門了,這還是第一回,沒有吃過早餐就出門了。
河伯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麼,他先是呆坐在書桌前麵,後麵又撲到床上躺了一會兒,一直到現在,他站在這裏,悵然所失地盯著牆上的鍾,衛子夫沒有回來,直到第二天,第三天,一直到現在,都不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