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驅車前去,我們很快就到了馬戲團營地的前方。遠遠望去,可以看到大帳篷紅色的圓頂。
跟往常一樣,我們先在外圍用望遠鏡觀察。帳篷的外圍並沒有人類活動的痕跡,隻有零零星星的喪屍在徘徊。帳篷本身顯得很破爛,有幾處都穿了窟窿。
“我這邊沒有看到幸存者,你們那邊怎樣?”李海棠問道。
“我們也沒有發現!”吳棟程說。
我把望遠鏡的焦距調到最遠,想從窟窿窺探帳篷裏麵的情況,可是裏麵一片昏暗,根本看不清楚。
“我也沒有看到什麼。”我放下望遠鏡說。
“你們看看那邊。”這時餘花指了指帳篷左麵的部分。
我順著餘花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那邊帳篷的破損處似乎有幾個被修補過的痕跡。
“還是餘花眼尖!”李海棠豎起大拇指說。
“那麼既然有人修補過帳篷,裏麵應該有幸存者沒錯。要進去看看不?”我問道。
“來都來了,當然要進去嘍。”吳氏兄弟齊聲說。
他們說的沒錯,我們此行的目的就是來搜救幸存者的,既然發現了幸存者的蹤跡,哪裏有不過去看看的道理。於是,我們幾個人便動身往帳篷的方向走去。
繞開幾具徘徊的喪屍,我們來到了帳篷的所在。帳篷的入口敞開著,仿佛還在迎接著進場觀看表演的觀眾。
看著敞開的入口,我卻隱約感到了一絲不安。按理說,如果有幸存者躲在裏麵的話,不應該這樣大門洞口,難道裏麵的幸存者已經……
穿過入口,我們進入了帳篷。裏麵很昏暗,唯一的光源就隻有從幾個破口照射下來的光線。
我用手電筒向周圍照了照,沒有看到幸存者的蹤跡。
帳篷裏麵很整潔,地上沒有雜物,座椅等設施也完好無損,正中央舞台上的道具整齊的擺放著,就像隨時準備著為觀眾奉獻一場精彩的表演一樣。
由於帳篷裏麵的麵積太大,我們隻能分頭去搜尋。
過了幾分鍾,吳傑勳忽然叫了起來。
原來他發現在二樓的包廂裏麵有人正在招手。
從一樓看上去,那個人穿著小醜的服裝,臉被陰影遮住,不能看清楚他的麵目。
李海棠對他喊了幾聲,那個人一邊招著手一邊低聲說了幾句話,那是一種我們從來沒有聽過的語言。
“可能是幸存者,我們上去看看。”李海棠對我們說。
我跟著他跑上二樓,臨上樓梯的時候,我又朝包廂看了一眼。那個人仍舊對著樓下空無一人的場地招著手。
二樓是一列包廂,那個人就在從左麵數起第三個裏麵。
我們進入包廂後,那個人並沒有回頭,還是繼續向樓下招著手。
李海棠又叫了幾聲,還是沒有回應。
“那個人該不會是個聾子吧?”吳棟程說。
說完,他上去拍了拍那個人的肩膀。
這一拍下去,那個人的頭竟然180度的旋轉了過來,兩隻眼睛直狠狠地盯著吳棟程。
雖然神經大條,但這一下還是把他嚇得不輕。
“鬼啊!”吳棟程驚叫了起來。
這一幕也把我嚇了一跳。喪屍!那是我的第一反應。
正當我要舉槍射擊的時候,那個人忽然大笑了起來。一時間詭異的笑聲充滿了包廂。
喪屍還會笑?這不可能吧。我定睛一看,終於看清了那個人的樣子,白色的臉,紅色的嘴唇,還有那個圓圓的大鼻子,是一個標準的小醜裝扮。難道麥X勞叔叔也到天堂島上來了?這個想法太荒誕,我馬上搖了搖頭。
這時,吳棟程已從驚慌中回過神來,拿著槍杆碰了碰那個小醜。小醜沒有反應,隻是站在原地,詭異地大笑著。
“媽的,假人!”吳棟程罵道。
我再認真看了看那個小醜,果然,那是一個帶著小醜麵具的假人,隻是右手裝了一個裝置,讓它可以做出招手的動作。而它詭異的笑聲則是來自它的肚子,裏麵應該是裝了錄音機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