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章
對不起、我想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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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燥熱的夏夜。
偶有涼風吹過,沒吹走燥熱,卻吹來一陣更熾的燥悶。
皇甫悅泓在鋪著麻將涼席的床上,即便開著風扇,悶熱還是叫他翻來覆去,久久不能入睡,使他深陷岩漿煉獄的就是腦海中抹滅不去,在花園外看見的浴室裏的圖畫。
男孩兒站在淋浴蓬頭下,癡纏的水珠順著青澀柔嫩的肌理滑下——每流下一寸,使他的喉結不由跳躍一下,口幹舌燥。
男孩兒哭過,眼眶是紅的,傷慟後的臉色是粉的——母親這次用了太過刻薄的話,刻薄得他都有些傻眼的話:母親說那個未曾謀麵的姑姑是狐狸精,連自己的哥哥都不放過,最後才會被家人趕出去。其實他是知道一些的,一切的錯誤,不在姑姑身上,是父親……父親愛上了自己的親生妹妹,所以,禽獸,也是父親。
纖細的手指,猶如凝脂,修長纖細得比一般女孩兒的手指還好看的手指,拂過如玉頸項——他就經常看見男孩兒用這雙手為他端上煮好的飯菜,輕輕柔柔地喚:小泓,吃飯了。
拂開遮住那張雋秀的稚嫩的臉龐、將那頭遮住美好的過長碎發,服帖的拂向後腦,清秀的眉,比女孩兒還密集、還卷長的睫毛沾著水珠兒,淡粉的唇瓣微啟——他隻覺得全身僵硬,邁不開一步,愣愣地,貪婪地看著,偷窺著,直到某個地方漲疼到幾欲爆炸為止……
他才落荒而逃,逃回自己的房間,靠著房門,仰望著天花板,猶如沙漠上的魚,手掌按住胸口,大張著嘴使勁吸氣。
手,順著胸口滑下,來到那個晚晚光臨的器官——自-瀆起來。
步入雲端之時,一個嘶啞得陌生的聲音從他的喉嚨發出:“夕浚——”
待到一切都平息,禁忌的欲-望,難堪的愧疚,卻滅不掉那股來自靈魂深處的渴望,那股屬於魔鬼的念想急速增長……
躡手躡腳來到男孩兒的房間。
父親依舊在外公幹,三百六十五天在家的時間不會超過三十天;母親所謂的出去打麻將,其實……他知道,母親背著父親在幹什麼。隻是,作為丈夫的父親都能睜隻眼,閉隻眼,他這個作為兒子的,還能說什麼呢?
家裏,隻有他和男孩兒。
掏出偷偷配置的,男孩兒房間的鑰匙……插入,輕扭。
房門開了。
濃如白乳的月光透過窗紗,灑在男孩兒白皙的肌膚上,就像是一個魔咒,吸引著他,吸引著他的手,他的心,他的靈魂……
在他生澀的愛撫下,男孩兒醒了,驚懼的眼神看著他,問他:“小泓,怎麼了?做惡夢了?”
鬼的做惡夢,我是中毒了。
暗咒一聲,他直接撲上床,男孩兒被他死死壓在身下,夢裏出現過千百遍的情形那樣。
男孩兒呆愣許久,才發現他的手伸向的地方越來越不對,開始掙紮,拚命的掙紮,一邊掙紮一邊帶著哭音:“小泓,小泓,你怎麼了?我是表哥,我是你表哥啊——”
他說了什麼,他已經不記得了。
或許是:呸,誰是你表弟?
亦或者是:嗯,我知道你是表哥。
他唯一記得的是,他春夢成真,真的享受到了夢境裏才能享受到的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