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69、誰比較重要(2 / 3)

艾米的側臉可以感覺到夢魔呼出的氣息,她絲毫不懷疑要是公儀傾雪靠近,她會直接一口咬上來。天際 一道白光閃過,公儀傾雪提劍出現在了遠處的雲端,夢魔死死的盯著他說道:“公儀傾雪——!你毀了我的結界,殺了我那麼多手下的人,要不是你們私自闖進去,我也不會把你們困在‘永恒夢魘’裏麵,說到底那是你們自找的,我們從前無怨無仇,就這樣你就將我辛辛苦苦修煉的世界毀了未免也太過了些,今天你必須要給我一個說法——!”

夢魔的聲音震得艾米的耳朵生疼,為毛要在 她耳邊吼?這裏看不清公儀傾雪的表情,隻能大致看到他人站在那裏,憑感覺是他而已,夢魔不準他靠近。

“想要怎樣你就說吧。”公儀傾雪淡然的聲音飄了過來,好像就在耳邊一樣,明明聲音不大,卻可以飄過來。

夢魔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殺了我那麼多人,也不可能就這麼算了,現在我的結界裏麵已經被你搞得一團糟!反正你也已經死了,這樣活著還不如就死透了,你知道該怎麼做吧?如果你想殺我的話,那我隻好拉你的女人陪葬了,當初天劫我都挺過來了,還怕什麼?!”

雖然看不清公儀傾雪的表情,但是周圍的空氣好像突然變得冷了起來,就好像剛遇到他的時候一樣。夢魔也是感覺到了,把艾米的手臂抓得更緊了些:“公儀傾雪——!你當真不想要你女人活命了嗎?!”

周圍的溫度瞬間回升了,艾米皺起了眉頭,她知道,公儀傾雪是在生氣,介於她現在的處境,他不得不暫時妥協,像公儀傾雪這種人,最受不了的大概就是被人威脅吧。

感覺周圍溫度恢複了正常,夢魔鬆了口氣,隨後說道:“公儀傾雪,你可以為離千尋去死,就不能為了這個女人去死嗎?看來在你心裏,這個女人就如螻蟻一般無足輕重吧?你聽到了嗎?你在他眼裏比不上離千尋,讓你用離梵香的身體說不定也是另有目的,隻不過是離千尋的代替品而已,反正容貌都一樣。。。”

後麵的話是對艾米說的,她瞬間就覺得夢魔其實就是怕她心裏不添堵的爛三八。她都沒想過和公儀傾雪在一起,更別說去在乎她和離千尋在他心裏的地位誰比較重要了,夢魔怎麼會想到拿這個做籌碼?明擺著是送死,公儀傾雪不會因為她被威脅的。

推理是沒錯的,本來以為公儀傾雪絕對不會做出任何犧牲救她的,誰知道就在夢魔說完之後,公儀傾雪果斷的用手裏的劍刺穿了自己的身體。不光是艾米,連夢魔都怔了怔:“沒想到啊,像你這樣的冰塊兒還是個多情種 ,不管是萬年前還是現在,都是因為‘情’害了你自己,如果你能做到禁絕七情六欲,那這個世界就沒人能置你於死地了,哈哈哈。。。”

公儀傾雪依舊淡然的說道:“現在可以放了她了吧。”夢魔冷笑:“嗬嗬,這還是你嗎?是該說你天真還是愚蠢呢。。。現在你這個樣子,我還用怕你麼?這個女人可是世間罕有的聚靈之魂,就這麼放了豈不是太可惜?哈哈。。。放心,我會把這具身體還給你的,至於身體裏的魂魄。。。我就不客氣了!”

沒想到夢魔會這麼卑鄙,更沒料到的是公儀傾雪竟然會真的那樣做,一時間艾米不知道該做何反應。公儀傾雪上次連手臂被聖神之弩射斷了都能接上,不知道這次被劍刺了個透心涼還能不能安然無恙。

夢魔當然不會傻到在這裏吃她,雖然公儀傾雪已經受了重傷,她也不會傻到過去親手了結了他,隻要吃了艾米,她就能恢複一部分法力,到時候再殺掉重傷的公儀傾雪就容易很多了。

夢魔帶著艾米往反方向飛去,艾米掙紮著不想就這樣被夢魔帶走,現在公儀輕雪身受重傷都是為了她,到最後結果還是一樣的話那公儀傾雪的犧牲就白費了。

“再亂動我現在就殺了你!”夢魔瞪了她一眼怒喝道。

從來沒像現在這樣感到無力,從來沒像現在一樣覺得自己沒用。艾米放棄了掙紮回頭向公儀傾雪看去,他拔出了劍跟在後麵,身上的劍傷隱約可見,明明穿透了身體,流血量卻不是很大,衣服也隻染了一小片,可能是因為他並不是完全‘活著’的原因,不比活人的身體,流血量不會太大。

夢魔有些緊張的加快了速度,現在她恨不得生出一對翅膀甩掉身後的煞星,明明受了重傷還能飛那麼快,這樣下去很快就能追上了。狗急了會跳牆,兔子急了會咬人,這些話果然沒錯。夢魔一急之下拽過艾米一口咬在了她的肩膀上,本來痛得要命,但是她硬生生的咬牙忍了下來沒有叫出聲。

夢魔轉過身看著追上來的公儀傾雪說道:“你要是再繼續跟著,我下次咬的就是她的脖子了!”公儀傾雪沒有說話,麵無表情的看著艾米,夢魔小心翼翼的帶著艾米向後退去,公儀傾雪停在原地沒有動。

就在夢魔準備轉身的時候,他身形一閃瞬間來到了她們麵前,夢魔反應過來正準備對艾米下手的時候,公儀傾雪手裏的長劍已經刺穿了她的心髒。

夢魔眼神狠利的看著公儀傾雪:“我不甘心。。。我死也要拉你們陪葬。。。你們不會有好結果的。。。嗬嗬。。。”夢魔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身體就消散了,本來是該高興的,但是艾米卻緊緊皺起了眉頭,夢魔之前一直抓著她手臂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深深陷進了她的肉裏,現在留下了幾個血洞還在冒著黑色的霧氣,她有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正想得入神,公儀傾雪攬過她的腰往地麵飛去,離地麵還有大概二三十米的時候,艾米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下墜的勁風吹得她有些難受,確實是變成了下墜而不是在往下飛。轉過頭看向公儀傾雪時,他本來就沒有血色的臉更加蒼白了,眼睛半眯著,原來他一直是在硬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