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之前心裏有怨氣,見白燦這個樣子,閔炎也有些於心不忍:“沒事了。。。沒事了。。。。”白燦搖著頭拽著他邊走邊說:“不行,我們費勁千辛萬苦才把你弄進去的,你現在出來的話一切都白費了,不行,我們去找離梵香。。。”
閔炎停下直直的看著她:“不用去了,這一切都不是真的,都過去了,快醒過來吧。。。”白燦臉上淚痕未幹:“你說什麼傻話?你是怎麼出來的?雲廷會殺了你的,他不會放過你的,我們趕快去找離梵香啊。。。”
閔炎把白燦攬進了懷裏,白燦怔了怔手撫上了他的背:“你是真的閔炎對不對。。。?我知道是你。。。你是怎麼出來的啊。。。你沒有受傷嗎?我真的好怕。。。雲廷會殺了你的。。。”閔炎心裏現在是各種滋味,白燦於他來說也是除了離梵香之外無法忽視的存在,曾經的‘背叛’也讓他痛苦不堪,可是看到白燦的現狀,他永遠也做不到置之不理。
“當初,為什麼要殺了我,為什麼要將我的元神封印進伏魔地?”閔炎說話時都帶著顫音,他一直都想問這個問題,但是也同時怕答案是殘酷的。
提起此事,白燦也是無比的痛苦,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和別人在一起,看到自己喜歡的人帶著怨恨被殺死後封印,她怎麼能沒有一點感覺?現在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她現在隻想知道怎麼才能讓閔炎脫離危險:“隻有伏魔地才是最安全的,你不會被裏麵的神罰之力殺死的,我相信你。你也知道那時候我們的現狀每天都過著逃亡的生活,好多次你我都身受重傷,我們也實在是沒辦法,才想著把你封印進去,以後會想辦法放你出來,天劫快來了,雲廷會先殺了你的,公儀傾雪也想殺你,這樣下去你遲早會沒命的,為什麼這時候出來啊。。。”、
雲廷,雲廷,萬年前是多少人聞之變色的名字,就因為他有上古的至寶噬魂魔珠,四處屠殺,沒人不忌憚他他。可是據閔炎所知,雲廷已經死了,連噬魂魔珠都被打碎了,現在除了公儀傾雪,沒誰可以對他造成威脅,當初對抗雲廷的時候,公儀傾雪也在,殺他用的就是滅世之刃焚天劍!
被焚天劍所殺之人,根本沒辦法複活,如果有噬魂魔珠在身體裏滋養,那才能維持,公儀傾雪就是這樣。之前雲廷讓他肉體蘇醒,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複活,他的魂魄都是不全的,隻是空有能量的軀殼。雲廷已經沒有了噬魂魔珠,萬年前也已經死了,現在,已經不能對他們造成任何威脅了。
閔炎長長的舒了口氣:“白燦,這不是真的,其實已經過了萬年了,你隻是陷進了夢魘裏,相信我,醒過來吧,雲廷已經死了,我們不用再逃亡了。。。”白燦愣住了,神情有些呆滯的說道:“怎麼可能。。。?你被封印不是才第三天麼?怎麼可能過了萬年。。。我怎麼會在夢魘裏。。。?”
閔炎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把白燦抱得更緊了:“伏魔地,隻能進不能出。若不是過了萬年,我怎麼可能出得來?”白燦瞳孔放大,似乎想到了什麼,過了好半天才說道:“真的嗎?已經過了這麼久了。。。我。。。我本來打算等雲廷死後就想辦法救你出來的。。。我想起來了。。。空間都混亂了,外麵的世界一片狼藉,我沒有辦法找到這裏,過了這麼久,過了這麼久我都沒有辦法找到你。。。你真的出來了麼?”
白燦離開他的懷抱流淚看著他:“你真的回來了。。。回來了。。。”閔炎為她抹去臉上的淚輕輕的說道:“是的,我回來了,我來救你的,我們一起出去吧。。。”白燦點了點頭,邊流淚邊笑著:“好,回來了就好。。。”
閔炎揉了揉她的頭發,就像萬年前一樣,一瞬間仿佛回到了從前,白燦眼淚掉得更厲害了,說不出一句話來。閔炎拉住她的手抬頭對著天空說道:“送我出去。”艾米在床前一直觀察著他們,閔炎這麼一說,她掐了個指訣,默念著咒語,一道紅光閃過,閔炎飛了出來。
回頭看了看還在床上閉著眼的白燦,正要問,艾米沒好氣的說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馬上就醒了!”閔炎嘴角抽了抽:“幹嘛這副樣子?都是你說要這樣做的,不去看那隻臭狗,在這裏做什麼?!”
艾米本來 還在生之前的氣,聽她這麼一說頓時來了氣,她現在雖然和離千尋是一個人,但她也有思維的好吧?而且離千尋大多時候是靜態的,這時候她就還是她自己:“我,是我!我是艾米,不是離千尋。”
閔炎抓了抓頭發神色有些不自然:“你們共用一個身體方便嗎?”艾米瞪了他一眼往公儀傾雪床前走去,直到現在他也沒醒,身上的劍傷已經都愈合了。突然,身後的閔炎有些興奮的說道:“白燦,你醒了 ?”
艾米心裏沒來由的一緊,腳步微微一頓,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心塞的感覺,她晃了晃腦袋:通病,女人的通病,沒有其他!
離千尋的意識有了反應,她走過去撫了撫公儀傾雪的臉,一心都在公儀傾雪的身上,但艾米還是忍不住關注白燦那邊的情況,時不時的偷偷看兩眼。離千尋嗤笑聲在心裏想起,艾米一驚有些窘迫。
離千尋的聲音又響起:“明明在乎,為什麼要假裝?依我看,閔炎對白燦可不是男女之情,閔炎本就不是一個成熟穩重的人,行事魯莽,更像小孩子一般,喜歡就說出來。”艾米現在恨不得找一個地縫轉進去,她現在的想法一絲都逃不過離千尋的眼。
突然手被人抓住了,艾米微微一怔:“唉?你醒了?”就在這時候,離千尋的殘魂又安靜了下來,躲進了角落。艾米有些奇怪,公儀傾雪醒了他們不是該好好敘敘舊麼?怎麼反而躲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