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是一個集體，有了事要擰成一股繩想辦法解決，我們\"
姚珺枝還在慷慨激昂的訓誡人，被鍾杳杳拉了一把
\"讓一下，拖布是我跟大隊長換的，得拿回去，人家是借用，得還回去\"
\"鍾杳杳，你有沒有點集體榮譽感，養豬班都這樣了，你怎麼\"
鍾杳杳又推了她一下，一把扯下她脖子上的絲巾
\"沒那金剛鑽別攬瓷器活，讓你幫我辦的事沒一件辦成的，白搭了條絲巾，都給我戴髒了，往那邊去，踩我袋子了\"
姚珺枝被推的踉蹌一下，差點坐地上，一雙眼睛噴火一樣
\"瞅我幹啥，不是挺慷慨激昂嗎，繼續吧，我都熱血沸騰了\"
姚珺枝氣不打一處來，還不能直接得罪鍾杳杳，官二代家女兒，就是高人一頭，索性火氣全撒在秦素身上
\"你看看你，把豬喂出了病，怎麼交代，把今年整個村子的收入都拉下來了，讓別人怎麼看我們，你說說，怎麼賠吧\"
鍾杳杳把鑰匙遞給了一個人讓她去開宿舍門，自己從口袋裏摸出一張紙，上麵是電話號碼，遞給了秦素
\"去找個公用電話，給馬老三打電話，我之前給了他點錢，讓他去市裏獸醫站找幾個人給病豬看看，能不能挽回點損失\"
秦素抬起頭，眼底藏著淚花，吸了一下鼻子
\"什麼？\"
\"什麼什麼，沒聽明白\"
\"聽明白了，為什麼讓我去\"
\"那你願意在這杵著曬太陽補鈣你就杵著吧，我找別人\"
\"不用，我去\"
秦素接過她手裏的紙，也沒問姚珺枝，轉身就走了
\"秦素，我讓你走了嗎？\"
\"她就是一打工幹活的，你就是一個幹事，喂豬的和配豬仔的有啥區別，不都是飭捯豬嗎，她又不是賣給你了，在這水仙不開花，裝什麼蒜\"
\"鍾杳杳，你得了失心瘋了是不是，你也是養豬班的人，說走就走，你別走\"
鍾杳杳扛著拖布上樓梯，回頭看了一眼氣急敗壞的姚珺枝，眨了眨眸子
\"我是公社財務部的主任，不是養豬班的，聽說養豬班業績好，我為了咱們村打算新開的肉製品加工廠特意過來看看，現在發現，一個隊伍好不好，關鍵看領頭羊，就是這個領頭羊吧\"
鍾杳杳上下打量了姚珺枝兩眼，嘖嘖兩聲
\"端著架子，拿著官腔，跟人要禮還推人頂罪，表麵一套背後一套，我真看不起你\"
鍾杳杳說著還惡狠狠的伸出大拇指，指尖向下
\"鍾杳杳\"
姚珺枝雖然看不明白她的手勢，卻莫名的有一種極大的屈辱感
\"姚幹事，出大事了，你娘被人告了，剛才大隊開會特意批評，要把你娘下放。你快去看看\"
鍾杳杳從樓梯口往下看，見人著急忙慌的跑出去了，輕笑一聲
\"瞧見沒，這就是不尊重工人階級的下場\"
鍾杳杳居高臨下的看著一樓走廊看熱鬧又麵麵相覷的眾人，福至心靈的開口
\"各位，我作為人民的公仆，以後一定改過自新，痛定思痛，為大家幹實事，一起發家致富，首先，人民公仆要先去炫兩碗飯\"
鍾杳杳說完象征性的拍了拍手鼓掌，轉身出了宿舍，一瘸一拐的去食堂
眾人費解
怎麼，鍾杳杳越來越有病了，落水腦子進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