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是誰啊不會放在心上的。”笙依虛弱的笑了一下隨即平靜無波的說道。她已經習慣了人性的善變,真的,從小到大那些因為她成績好容貌好而與她相交的朋友,一知道她沒有父母隻是孤兒院長大的孤兒,轉身就罵她是沒人要的野孩子。
在學校之時,她被人欺負忍不住反抗,到最後老師也會小聲的埋怨,本來就是沒有人要的孩子,好心讓她在學校免費讀書就算了,還這麼沒教養果然是有人生沒人養的野孩子。笙依能夠免費讀書一向憑借的是她的學習,她為學校增加升學率和平均分,學校免費讓她讀書,一切靠得都是她的努力,並沒有依靠任何人。
那樣的日子她都一步一步的走過來了,麵對這些無禮的刁難她又怎麼會放在心上。微微閉上雙眼,屏蔽掉耳邊嘈雜的聲音,慢慢的沉澱自己,所有的責難煩惱都已是昨天,明天自己將會有新的生活。
“小姐……”
“爹爹……”
偌大一個宴會場地,詭異的散發著沉悶的氣息,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那白色的身影之上,那笑顏卻讓人覺得刺眼。從頭到尾所有的人都看的十分的清楚,獨孤大人是在朝廷之上孤立無援,可是這並不能代表他們可以讓一個原本活潑可愛孩子哭泣,那強忍著委屈的樣子直讓人心裏發疼。
眉開眼笑的精致容顏,那黑亮的眼中卻沒半點笑意,空洞、死寂占領了她眸中的光彩。
那般開朗的笑顏應該是從心底笑的,而不是讓人有種淒涼的苦澀,南宮若琰壓抑不住的拉過沈烈陽,“爹,對不起,我有點私事要和烈陽說。烈陽,借一步說話。”
不等南宮宰相回答,南宮若琰就已經將沈烈陽拉到了角落,開口就是一頓責問,“烈陽,你不該說獨孤小姐。你難道不知道獨孤大人本來就在朝廷之上步履維艱,而獨孤小姐她一來就遭到劉大人的責難。這不是她的錯,是我父親他們一直在欺負獨孤家,你不應該說那麼重的話。”
看到笙依那眼中盈起的水光,南宮若琰心裏一陣難受,讓他幾欲無法控製自己不去怨恨沈烈陽奪走了她燦爛的笑容。
“我就是知道獨孤大人孤立無援才這麼說話。”沈烈陽悶聲悶氣的說道。
“你知道什麼?你錯了,你真的錯了。”南宮若琰真是恨不得撬開烈陽的腦子看看他在想什麼,“你知不知道笙依和你的婚約關係原本就已經增加了獨孤大人在朝廷上勢力,也讓越來越多的人倒向獨孤家。可是你剛才那一方話,就已經代表獨孤小姐在你眼中不算什麼,你這樣做不僅會讓人鄙視獨孤小姐也會讓獨孤大人更加讓人數落。”
南宮若琰握緊拳頭,幾乎是嘶吼出聲,他難以控製現在煩躁的心。扭頭再看一眼,那笑容中已經沒有了發自內心的活力,也沒有了讓人舒心的安逸感,那般笑不達意像個木偶娃娃的她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