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們隻想問小姐願不願意將自身獻給山神。”
“要是我不願意呢?”
“如果小姐不願意我們也沒有辦法,那僧人說,要麼獻上神女,要麼以最殘忍的血祭獻上被庇佑之人,加上三百人做山神的奴仆,我們同樣可以不藥而愈。”老鎮長淡淡的說道。
兩相比較起來,死一人和死上百人,誰都會選擇死一人。
“所以說死我一個是最好的嘍。”笙依搖晃著兩腳,平平淡淡的說道。
“如果可以,我寧願獻上我的孫女,可惜她卻不是神女,隻求獨孤小姐發發慈悲讓我脊土百姓可以安居樂業。”
話以說到至此,笙依已經明白,要麼就是她死,要麼就是若琰死,而那陪葬的三百人,估計就是牛家村的各位村民。隻是她獨孤笙依是個很愛命的人,怎麼可能慷慨赴死。
笙依非常遺憾的望著南宮若琰,很無奈的說道:“若琰,我真的很怕死,所以還是你替我死吧。”
笙依話音一落,那叫鈴兒的小女孩火氣就蹭蹭的往上冒,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如同燃燒的小太陽。雙頰鼓得通紅,頗為凶悍的大罵道:“你這無情女人,你還有沒有良心。南宮公子沒日沒夜的想著你,念著你,你居然自私自利的隻為了自己就讓他去送死。你這女人可不可以再無恥一點,讓那叫什麼沈烈陽的將軍也替你去死。”
笙依頓時覺得好笑,嘴角鬼魅的笑起,絕美的容顏像是妖精一般邪惡,好似幸災樂禍的嘲諷他們的愚蠢。潔白精致鳳紋羅裳緊貼著肌膚,原本聖潔高雅的華服轉眼變成了褻瀆神聖的工具,用邪惡踐踏著純潔。笙依纖細白皙的手指微微勾起下顎,傲然的翹起雙腳,小巧的纖纖玉足晃蕩不停。
“小姑娘,你怎麼不問問的你的南宮公子,他可有何抱怨。”笙依媚眼勾人的望著南宮若琰,那雙靈的眸子映照的是南宮若琰一如既往的深情。
她怎麼會讓他死,他可是她最寶貝的男人。這個為了留在她身邊,大度的可以容忍她的花心,甚至在她遭受自身花心折磨的時候勸解她,讓她內心不再受到花心的煎熬。這般美麗又這般無暇的南宮若琰,她又如何舍得。
南宮若琰雖然身體僵直不能動顫,但是他的雙眸卻透出一抹堅定和嘲諷。堅定的是赴死的決心,嘲諷的是鈴兒膚淺的認知。生命可貴,而人心猶在,他南宮若琰要情不要命。
笙依讓他去死,那麼他就會毫無懸念無所顧忌的去赴死。笙依讓他生,就算被折磨得隻剩下骨頭,他也會拚著一口氣努力求生。而他作為一個男人,不能保護自己的女人也就罷了,還要靠著女人的命讓他苟且偷生,那倒不如讓閻王收割了他的生命。笙依所有人的寶貝,就算他死了,依然會有人如他一般疼愛她保護她,他隻要知道這一點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