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瞥見宮皓嘴角嘲笑之色,他拍著腦門歎道:“朕似乎忘了,你要的不過你的壓寨夫人吧!”
從太師椅上站起,他走到宮皓跟前,背起雙手,極其森冷的說道:“那個女人,侮辱朕的人,就要來了。你很快就會見到她了……”
宮皓突然拎起他繡著金絲龍紋的黑襟,麵露憤怒之色的瞪著他,而銀針插入穴位的痛楚,在他動顫之下伴隨而來。深入骨髓的銀針無法壓製他胸腔中的怒火,殺了宮景還不夠,難道還要讓他苦苦追尋的妻子也陷入他的魔掌嗎?
“很激動啊。”絲毫不在意宮皓突然發難,輕輕的拍掉宮皓的手,若無其事的拍拍衣襟,看著宮皓沮喪的垂著手,毫無方才突然發難的憤怒,“要她生,要她死,隻在你一句話。在你想清楚之前,朕,會替你好好疼愛她的。”
忽視宮皓眸子中洶洶的怒意,優雅轉身,留下雙目布滿血絲的宮皓,仰天長嘯,“混蛋……”
走出屋中的孤君煞泛起笑意,宮皓的弱點就是那個女人,不,應該是她是很多人的弱點。李蕭寒、南宮若琰、沈烈陽……妄你們各自天縱奇才,卻都敗在同一個女人之下。
“哈哈哈……”天下一統,獨霸中原的王者,果然隻有他……
飛鷹落雁,迅捷輕盈,悄悄隱秘軍營之外。一踏進東銀地域,她便越發覺得渾身發寒,陰氣十分濃重。眼睛皮子亂跳,心頭也胡亂跳動,心緒不寧。
東銀軍營不比天啟,見不到防範森嚴的巡邏士兵,隻是偶爾幾個隨意晃蕩的守夜兵。
暗自抹了一把冷汗,笙依突然發現,東銀軍帳太過安靜,安靜到打呼嚕的聲音都沒有。笙依暗自吞咽口水,精神緊繃,腦子裏危險的警鍾“當當”的轟鳴。笙依守至三更,仍舊不敢貿然行動。光是在外圍觀察,就已經發覺此事有異。見那些崗哨連連換了好幾撥,都是一般尋常百姓,並未有什麼內力照拂。
然後,麵對幾個懶洋洋且沒有任何威脅力的士兵,笙依更是不敢出手了。緊緊拽著的手心,被汗水弄得滑滑的。又一波崗哨換了下來,同樣是幾個毫無謹慎懶洋洋的普通士兵,沈烈陽說得那些具有內力的武人一個都沒有出現。
笙依見天色快要亮了,此時也正是防備力最低的時候,暗暗壓下心中的怪異,笙依趁著兩個守夜正在聊天,找到一絲空隙就立即竄入了軍營之中。
接著黎明昏暗的遮掩,手如快刀立即擊暈一個落單的換班士兵,拖入角落。
天色快要亮了,那士兵已經被笙依下了三日醉人散,就像一個醉酒的人一樣,口含酒氣,麵色通紅,昏睡不醒。沒有三日光景,怕是醒不來的,這樣也方便了笙依做事。
接著,本人便佯裝打著哈欠,慢悠悠的在軍營晃蕩。笙依沒有繼續往軍營之中深入,仍舊尋著那人出來帳子而去,掃了眼帳子中橫七豎八的男人,暗中觀察,這裏果然就是最不受重視的外圍,這些士兵之中仍然沒有烈陽所說的身居內力的武林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