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孤君煞不肯鬆口,關延風‘嗬嗬’笑道:“煞皇多慮了,且不說草民一介布衣,不懂兵家常事,隻懂得賺點小錢糊戶口而已,又豈能盜取貴國機密。這等掉腦袋的事,草命可沒有膽子去做。”
“這可說不定。”孤君煞聳聳肩,“都說商人逐利,隻要有足夠的利益,就是再危險的事,都能幹上一筆。你能把關家商號做的這麼大,誰又知道你沒有用過這些手段。”
關延風麵色一沉,商人逐利不錯,但是商人更重信譽。自古士農工商,商最為低下,身居高位者,看待商人也就是如此。關延風沉下氣息,正色道:“煞皇若是不信我,可給我一塊特殊的令牌,此令牌隻能對關押獨孤笙依的地方和進去軍營有效,其他的大帳我不得進入。並且,在軍營中行走之時,煞皇大可派人隨時監視,隻要在獨孤笙依閨房之中時,不允許任何人打擾監視就可以了。”
“唔,你的條件倒是不錯。”孤君煞撐著下顎,考慮了一下,仰起頭說道:“但是,朕還要在考慮考慮,你先行回去休息一下,如何?”
關延風麵色一黑,這煞皇的胃口還不是一般的大,暗咒一聲,拱手道:“有勞煞皇安排。”
這些日子,笙依難得過著平靜的生活,一個人喝喝茶,睡睡覺,十分的愜意舒適。在生活用度上孤君煞也從來沒有虧待過她,除了沒有自由以外,她過著都是公主般的奢華生活。唯一讓她不滿的就是,孤君煞時不時來探望一下,弄得她神經緊張,唯恐他再次羞辱於她。
然而,笙依倒是完全多慮了,除了第一次,在宮皓來之前刻意而為之,孤君煞到沒有過多的為難她。
屋內,一粒碩大的夜明珠懸在她頭頂,慵懶的側臥在榻,手中拿著一本關於東銀國風土人情的書籍。榻前一個小矮桌,矮桌的一頭堆疊了幾本“野史”方麵書籍,另一頭擱著茶幾盤子。胸前一碟小點心放在榻前,愜意的一邊吃著小點心,一邊看著書。
“為什麼不點燈?”
孤君煞一進屋便見笙依如此姿態,冷哼一聲,將門邊上的燈火點上。這個所謂的密室,現今已經完全成了獨孤笙依的閨房,一般人根本就是不得踏進。就是配給她的使喚太監、奴婢,也被她趕到了外間。
笙依一口吃下手中的點心,頭都懶得動一下,含糊道:“隨便坐,別管我。”
孤君煞紅眸一瞪,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聽聽這是什麼口氣。搞的這裏成了她家似的,還叫他隨便坐,這還是被囚禁的人嗎,一點身為犯人的自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