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輸了。”
宮皓驕傲的抬起頭冷聲道。
“是的,我輸了。無論武功還是戰術,我都輸了。”沈烈陽放棄反抗,微微笑道。今日東銀領軍三萬,人雖少,為將者幾乎盡出,讓他以為今日的陣容必是孤君煞手中的精銳。哪裏才知兩軍交戰之後,才知此處三萬士兵不過是撐撐場麵的蝦兵蟹將,不足為懼。然,三萬戰將雖不懼,唐門子弟卻混雜其中,令他不得不阻止將士,將其三軍士兵包抄圍攻。既然宮皓以領兵對陣之禮邀戰,最主要的目的無非就是拖延我軍,令我軍延誤戰機前去天脈山救援。那就如他所願,天脈山本就不重要,要或不要,對此戰沒有任何的影響。
沈烈陽說是敗了,臉上卻毫無敗色,隻是讚賞的看著宮皓。翩翩少年郎,縱臥沙場上,那份機智,那份勇猛,那份果斷,的確是個良將。若是此人為天啟效忠,那他便可以退下來,陪著笙依遊曆江湖。
宮皓驚詫,收起大刀,同樣收起對沈烈陽的壓製。聽沈烈陽一言,心下微動,“怪不得小媳婦喜歡你,如此氣度,聖人也難敵。”隨後宮皓口含手指,響亮的吹了聲口哨,一匹良駒踏著沙塵奔來,宮皓拉著韁繩,縱馬而上,飛馳而去,空氣中傳來他的挑戰,“下次,我絕對勝你。”
黃沙散盡,場中隻剩下沈烈陽一人。海嘯上前,“如何?”
沈烈陽淡笑瞥了眼海嘯,猛然吐出一口鮮血,軟到在海嘯懷中。好霸道的氣勢,好犀利的刀氣,不知那刀法從何處學來,盡能讓人以弱敵強。起初宮皓一上場,沈烈陽便看清了他的實力,宮皓無論內力還是經驗都弱於他,卻能憑借刀法將自身氣勢提到最高,一套無可挑剔精妙絕倫的刀法使出,他便隻能被動防禦,疲於奔命。
“果然隻是苦撐嗎。”見沈烈陽虛弱之態,海嘯苦笑出聲,拿出一瓶藥汁,“拿去。”
沈烈陽拿起打開瓶蓋,毫不遲疑的將藥汁喝下,原地盤腿坐立,氣走奇經八脈。不多時,身上汗水遍布,一口淤血吐出,體內斑駁不純的汙濁之氣盡數排出,內力隱隱有突破十層壁壘的架勢。
沈烈陽再睜眼時,眸中流光溢彩,延展身子,渾身骨骼哢哢作響,歪著頭問道:“是你族中密藥嗎?”伸伸手臂,彎彎腰身,渾身充滿了力量,這種變強的感覺十分舒服。再強一些,便可與孤君煞一爭高下,奪回笙依便不再是難事。
海嘯搖搖頭,輕聲笑道:“今早玉清塵奉送的藥物。”
初見此藥之時,海嘯也十分的驚訝,這靈乳汁聚集天地靈氣,配成藥汁,竟然能迅速恢複重傷之人傷勢,甚至還能提高功力。若非他親眼所見,玉清塵確確實實是個凡人,他還以為此人也是神族遺脈,能夠化腐朽為神奇。
“損失多少。”沈烈陽整理好身上的盔甲。
“傷亡六千又二,亡一千百六十二人,重傷千人,餘下皆為輕傷。玉清塵正在同軍醫一起救治,並無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