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牢牢的記得那個女人說過,隻有屬於她的男人,她才會給一塊她親手打磨的石頭。那塊水晶,是笙依的貼身之物,而今,就是冰族術主冰寒宇本人都未曾有過一塊。李蕭寒的是鑽石,她還沒有找到,烈陽的卻是一塊血紅的雞血石,南宮若琰是一塊透明含有笙依鮮血的紅水晶。而他,笙依卻從未將他放在心上過,自然也從未得到過屬於他的專屬寶石,他也自能安慰自己她還沒有找到適合自己的。
隻是現在,突然看到一塊白色的水晶出現在一個奸商身上,他就十分氣憤。看到關延風笑得狡詐,魅直想跳起狠狠的揍他一頓。
一側的玉清塵拉著魅,輕輕的搖了搖頭。笙依的性情他是知道的,這塊石頭或許隻是作為他用,並不是屬於個人的石頭。每個人的屬性石頭並不相同,笙依不會用同一種寶石送給兩個人。
“那東西……是笙依給你的?”李蕭寒坐在上首,邪魅的眼中多出些許戒備。
“嗯。”關延風笑道,將手中的白水晶朝著桌上推了過去,似乎能讓他們看的更清楚。視線轉移到李蕭寒身側一派儒雅溫順的南宮若琰身上,一直想要看看誰讓小姐寧願****也不願嫁給沈烈陽。如今看來,不得不說,南宮若琰臉上雖橫了一道傷痕,卻仍然掩蓋不住他一身儒雅謙和的韻味。
南宮若琰見關延風盯著他,從衣內拿出那塊長條狀的血紅水晶,“不一樣,你的水晶是打磨過的沒錯,可是卻沒有笙依注入的情。”
一眼便知道那打磨精致的白水晶極具觀賞價值,可是卻總給疏離高傲的感覺,不若他身上這塊來的溫暖,來的甜蜜。
關延風勾起嘴角,眯起眼睛,盯著那血紅的水晶條。如果說手中的白水晶是天邊遙不可及的浮雲,那塊水晶便是近在咫尺的手爐,散發著淡淡的溫暖,不具隔閡之感。
李蕭寒性感的薄唇輕呡,他同樣知道專屬石頭的意義,瞥了一眼沈烈陽,說道:“你的石頭也拿出來看看。”李蕭寒深知自己要的是能配的上皇上的寶石之王,卻仍舊掩藏不住嫉妒,有心要對比看看到底是誰的更加漂亮一些。
沈烈陽劍眉斜飛入鬢,剛毅的臉部線條突然僵直,摸了摸懷中的雞血耳印章。事實上這塊印章並不適合隨身攜帶,但是他怕不小弄不見了,特意找了個精致荷包裝在其中,掛在脖子上隨很攜帶。而今聽魅一鬧,才知道這塊石頭蘊含的意義,竟然是一種身份的象征,像是專屬物品一樣的印記。因而,他更是珍之又珍的嗬護,此時叫他取出來給他人觀賞,自是百般不願意。
沈烈陽微微垂首,黑亮的長發遮住他的眼睛,一句冷哼,讓氣氛凝重了幾分,“這不是她送的。”
口氣堅定決絕,他的未婚妻他最清楚,如果笙依和關延風有關係的話,她一定會事先通知他們的。就是李蕭寒,玉清塵,南宮若琰,每個笙依在乎的人,她都會提前說,讓他選擇,要不要繼續留在她身邊,還是抗議反對。即便東銀那個山賊頭子,強搶了笙依成親,迫使笙依對他產生感情,笙依也事先來告訴過他。因而他十分肯定這不是笙依送的,並不具有特殊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