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香整理首飾盒的手一停,隨即笑道:“沒事,隻不過是這天太熱,中暑了而已。”
笙依聞言,懸著的心放了下來,頓時說道:“還好我不是諸葛亮,他也不是周瑜,沒有像周瑜一樣被氣死。不過,是誰說的我有孩子了,大清早的就嚷嚷孩子的爹應該是誰的,我自己都還納悶。先不說這孩子根本就沒有,他怎麼又有權利決定孩子的爹是誰了。”
“小姐忘了嗎?”插一朵珠花在笙依頭上,菊香輕聲說道:“菊香聽老爺說,小姐剛出生時,因為老夫人不能再生育,唯恐獨孤家血脈斷絕,特意找來關管家和延風哥哥,要把小姐交給延風哥哥照顧,等到小姐長大,兩個人就成親,並且以延風哥哥和小姐的第一個孩子為獨孤家繼承人。因而,小姐的第一個孩子必須是延風哥哥的。隻是後來,太上皇賜婚,老爺便就不再提起此事,府中也都三緘其口,無人提及。”
笙依臉色一紅,又是前獨孤小姐留下的爛攤子。這麼深遠的陳年往事也要加在她身上,無奈的揉著額角,隨即拉住一個侍女說道:“我頭疼。給孤君煞說一下,督戰我就不去了。”
什麼督戰,找個理由就不去了。她還等著養精蓄銳,今夜連夜逃跑,可不想在這樣疲累。萬一逃跑到一半的時候,突然累極想睡,豈不是又會被抓回來。
侍女張著小嘴手足無措,皇上可是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把獨孤小姐打扮漂亮,隨後親自來迎接。獨孤小姐突然說她頭疼,不去了,那不是她們沒有辦好差。侍女想了想,握著獨孤笙依的手道:“小姐不用擔心,奴婢立即去找太醫。”
隨後便發足狂奔了出去,好像笙依是隻大老虎,跑慢了就會有生命危險。
笙依錯愕的看著侍女的背影,無語。無奈的歎一口氣,孤君煞實在太任性,比還未成年的宮皓都還任性。但是一想到孤君煞此等做法,笙依就有種就此死去的想法,宮皓那脾氣估摸著會氣得調教。而且若真上了戰場,她又要怎麼和烈陽交代,怎樣和烈陽解釋,她已經傷了烈陽一次,不能再有第二次了。幽怨的埋著頭,原本隻想找一個人好好的過上一輩子,現在卻發現,她和烈陽越走越遠,他們之間因為她擠進了越來越多的人。
菊香蹲下身子,理理笙依的裙擺,低聲問道:“小姐真的不想去嗎?”
笙依重重的點頭,她何止不想去,簡直萬分得不想去。最主要的是,她說過沒和一個男人確立關係之前一定要通知若琰,蕭寒還有烈陽,而不是來個一個突然襲擊,刺激他們措手不及。
菊香見笙依點頭,圓潤的小酒窩頓現,調皮的眨了一下眼睛,輕聲說道:“交給我吧!”
菊香輕咳兩聲,起身理理下擺裙子,頗有架勢的指著屋中的侍女喝道:“你,去拿凝脂香粉來;你,去拿金銀箔片來;你,去拿些糕點了,這麼一大早了都還沒有吃東西,你是想餓死我家小姐嗎;你,還有你卻端些清水、瓊脂雨露來,看看你們畫得什麼妝,整一個將我家小姐化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