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珍珠趕忙擺手,“我沒想傷人啊,一直都留著力氣的。”珍珠知道自己力氣大,除了和安安比試時可以盡全力,其他時候跟人比試時從來都是收著的。

既然被打敗了,又怎麼會說把人打吐血了,南辰想著,他的傻閨女莫不是被騙了?

江湖上的事南辰不懂,他著急出門找珍珠,身邊也沒帶幾個人,現在到底在人家的地盤上,南辰想著,他上次和路遙通信時路遙提起兒子,秦思恒最近在四處遊曆,恰好他就在附近,和江湖人打交道,還是讓秦思恒來,到底經曆的多了,也能長長見識。

秦思恒接到舅舅的信來的很快,他尚未上山就已經把餘知許的情況問清楚了,尋劍宗在鎮子上實在有名,弟子們押鏢,搬東西,送貨,隻要能賺銀子,什麼活計都做,按理來說尋劍宗堂堂宗門,門下的弟子不在山上清修習武,反而總在鎮子上沒少做工賺銀子,起初鎮子上的人還以為尋劍宗宗主是貪戀黃白之物,後來才知道是門下大弟子身子不好,常年需要人參補養身子。

鎮上的大夫對尋劍宗可沒說好話,鎮子上所有的藥房都有宗門的欠賬,多則幾十兩,少則三五兩,總也還不上。

“尋劍宗雖然窮苦,但是好在宗門上下一心,餘知許才能保下性命。”秦思恒說道,“舅舅,他吐血可跟咱們家小珍珠沒關係,就算是珍珠不跟他比試,他該吐血也是要吐的。”

秦思恒說話間可沒收聲,那嗓門大的恨不能尋劍宗上下都能聽見,尤其是最後一句,他說話時眼睛可是看著宗主的臉的。

秦思恒佩服宗主能為了沒有血緣關係的弟子費盡心思,可是這不是他騙人的理由,尤其騙的還是小珍珠,這可不行。

“這件事是我做的不對,實在是抱歉,不然這樣,那些銀子就當是我借的,改日等在下手中寬裕了定當將銀兩如數奉還。”宗主說道,現在銀子已經給知許買了人參,要銀子是萬萬給不了了。

“銀子事小,你不該拿此事來騙我女兒,”南辰說道,“她人小又單純,你若是需要銀子大可以直說,卻不該騙她。”

珍珠現在對餘知許上心的很,到現在她都以為餘知許吐血是因著她動手的緣故,每日裏對餘知許噓寒問暖,熬藥伺候,珍珠長這麼大可從未對他這麼上心過。

說來說去,其實就是南辰吃醋了,他的寶貝閨女去伺候旁的男子,他不高興。

“實在是抱歉,”宗主認錯承認的倒是快,“我這就去和珍珠姑娘解釋清楚。”

然而宗主還沒出門,就被堵在了門口。

“師兄,欠的銀兩該還了吧。”來人是宗主同門師弟李抱玉,當初宗主受師父之托掌管尋劍宗,李抱玉心有不服,在宗主接管宗門後就帶著自己的弟子離開,在隔壁山頭建立了自己的宗門,當初宗主厚著臉皮去借銀子,現在到了該還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