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無窮無盡的雨水從陰沉的天空中落下,擊打在土壤上、岩石上、樹葉上、雜草上,然後從土壤上、岩石上、樹葉上、雜草上流過,彙聚成一條條小水流,流入奔騰的小溪中。
由於大量的雨水加入,平常十分寧靜流淌著的小溪變得極為湍急,水流幾乎是用狂暴的姿態向前流淌,朝著海邊流去。
沿著溪流向上,是一個小山溝,山溝裏有一條微型的瀑布以遠超平常的威勢落下,重重撞在下方的小水塘中,激起無數水花。
而在小水塘的一旁,有一個山洞。
風雨擊打在山洞上方的岩壁上,然後緩緩流下,在洞口形成了一條雨簾。
王濤赤身裸體地坐在山洞裏,而在他的麵前有一堆堆在一起的濕木頭,在濕木頭上小火球正一臉不樂意的烘幹木頭。
“加油!加油!加油!”無所事事的王濤揮舞著拳頭鼓舞道。
小火球幽怨地看了王濤一眼,然後用盡全力釋放出熱能……就如它前九分鍾裏做的那樣。
不過這一次,事情出現了轉機,一根木頭上竄出了一撮小火苗!
“臥槽!終於點著了啊!”王濤直接從地上蹦了起來,然後趕緊在火堆附近架起衣架,把濕透了的衣服掛上去烘幹。
至於小火球,則一臉哎呀媽呀總算搞完了的表情,也不管王濤,直接自己回去了……話說能把言聽計從、任勞任怨的小X球係列成員搞成這樣子,王濤也算是壓榨員工黑心老板的典範了。
火焰漸漸變大,山洞也緩緩暖和了起來,於是,臥在一旁的鐵鬃熊王開始不自在了。
“口胡。我……”
“休想!”王濤毫不留情地打斷了鐵鬃熊王的話,“這火我說什麼也不會撲滅的。火在人在,火亡……我就爆你菊花!”
“唔……”鐵鬃熊王渾身一顫,低下頭不再說話。
在圍著火堆休息了一陣後,掛在衣架上衣服便幹透了,王濤拿下衣服穿起來,總算是暫時擺脫了赤身裸體的窘境。
接著他從那堆行李裏拿出鐵鍋,到外麵接了點水,掛到火堆上燒開,把開水倒進一個小水杯裏,冷卻了一陣後,便小小地抿了一口。
溫熱的開水入胃,王濤頓時就感覺自己渾身舒坦了不少。
“說起來,這雨可下的真突然啊。”王濤望著外麵雨勢不減的大暴雨頗為感慨疑惑,“黑兒啊,這小島經常像這樣突然下暴雨嗎?”
“……不是的。口胡。”鐵鬃熊王無視了王濤那惡趣味的昵稱,正經道:“本來在這個季節,幾乎不會有什麼大的降雨的口胡。但今年特別奇怪口胡,像這樣的大暴雨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口胡。”
“不是第一次?那來了幾次?”王濤追問道。
“兩次口胡。上一次,是在前幾天口胡。”鐵鬃熊王回答道。
“前幾天……”王濤微微皺眉,露出思索的神情,但緊接著他的眉頭便舒展了開來。
(哦。不就是我上岸那一天嗎?那一天,確實也是在下暴雨呢……)
“口胡?”鐵鬃熊王見王濤突然沉默不語便問道:“怎麼了口胡?”
“沒什麼。不過話說回來,被我收服之後,你強者語沒了,可口胡這個口癖一下子就嚴重了起來啊。”王濤轉過身麵朝鐵鬃熊王,“感覺好煩人。”
“……”鐵鬃熊王沉默不語,隻是默默地用水汪汪的……小眼睛哀求地看著王濤。
“裝萌也是沒有意義的。把這個口癖給我改掉。”王濤冷冷道。
“做不到的啊口胡!這個口胡可是我從小時候就有了的口癖啊口胡!已經陪了我十八年了啊口胡!不是說改就能改的啊口胡!倒不如說就是打死我也改不掉的啊口胡!”鐵鬃熊王猛然人立而起,說相聲似爆出了一大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