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
房子裏。
張東和禍鬥往黑氣散發的源頭走去。
客廳內。
“歡迎歡迎,你是我來京城的第一位客人,老夫行動不便,未能迎接,還望見諒!”
輪椅上背對著他坐著一位老翁,牆邊兒站著兩個穿著衣服的男性傀儡。
看身形應該就是杜山給自己看的那兩張照片中的人。
張東沒敢坐在沙發上,生怕對方搞什麼小動作,暗自調動著體內的真氣隨時準備好了出手。
“行動不便?
那你可真厲害,我還是頭一次見到你這麼厲害的蠱師啊,坐在這裏就能攪和的他人雞犬不寧。”
老者聽到這話哈哈大笑,雙手抓著輪椅兩邊的軲轆轉向他。
張東在昏黃的燈光下也看清對方的臉了。
老者的臉上滿是滄桑的皺紋,麵色蒼白且缺乏血色。
他身下隻有兩條大腿,小腿沒了顯然是個殘疾人。
蒼白的臉上帶著笑容,大晚上的,怎麼看都十分滲人。
“嗬嗬嗬。
蠱毒之術或許很適合老夫,除了煉製蠱蟲外,老夫還學會了如何用蠱毒控製他人的神經。”
“哦!”
張東懶得跟他說什麼了,直接直奔正題。
“你是趙青山找來對付杜家的?”
老者笑嗬嗬兒的抬手道。
“非也!
不是找,是請。
他和他小兒子親自到十萬大山請的我。”
說到這兒,老者看了一眼他腳邊的小黑狗,笑了出來。
“嗬嗬,反正你和你的小寵物也出不去了,老夫跟你說些好玩的趣事兒吧!
趙青山請我的原因很簡單,隻是想殺了姓杜的一家。
但是他那個小兒子偷偷找到我,說是如果幫他殺了他爹和兩個哥哥,幫助他得到杜家的母女倆,他今後會敬我如敬神,我無論有什麼需求他都會滿足!”
張東聽明白了:
“也就是說,比起趙青山,你更願意和那個弑父殺兄的畜生合作?
而且那個畜生的話你也信?你就沒有做人的基本素養嗎?”
老者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整張臉嚴肅的看向他:
“小子。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你若經我苦,未必有我善!
這句話,你就沒聽過嗎?
我8歲拜師學藝,28歲畢業,你以為我是靠什麼?
我是靠著師父同門的血肉啊!
整日被人冷眼相待,喜歡的女人嫁給他人為妻,在師父身邊整日的受到冷落和訓斥,你懂個屁!
整整20年,我受了整整20年的區別對待。
我就不能報複他們嗎?!”
張東依舊眼神淡然的看著他,仿佛是在看一部看了很多遍的電影一樣,無聊!
他現在知道了,眼前這個老頭兒你跟他說什麼都沒用!
對方骨子裏就是極端的人。
“你的遺言結束了嗎?”
老者臉上再次出現微笑:
“正好,我也不想多費口舌了。”
說罷,他拍了拍手。
牆邊的兩具傀儡分別邁出一步。
“老夫看的出來,你也不是什麼普通人。
十萬大山,郭平。
請指教!”
張東見對方報上了名頭,自己雖然沒有但也不能差不是?
“地府關係戶,張東。”
【...哈哈哈哈哈,6!】
張東自動忽略腦中的係統的嘲笑聲,先發製人。
“燒死他!”
腳邊的禍鬥得到命令後,張口就噴出了熊熊火焰。
郭平一愣,匆忙讓自己的其中一具傀儡擋在自己身前。
張東渾身被金色的護體罡氣包裹,看著眼前被焚燒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