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們也玩夠了吧!楊先拿下他們。”袁淑敏對楊先命令道。
“看誰敢?你們若幹輕舉妄動,別怪她先喪命。”芷蘭走到袁淑敏身邊掐住她的脖子威脅道。
一時間兩邊人陷入僵局。
“我今日若死你也活不成,普天之下隻有我手中有解藥,除了我誰也解不了你的毒,想必你已經驗證過了吧!”袁淑敏冷聲道。
芷蘭用詢問的目光看著溫孤煜影,希望他能想到讓袁淑敏交出解藥的辦法。誰知溫孤煜影根本就不理她,反而轉身離去。
“喂,你怎麼走了,回來啊!解藥還沒拿到呢!你回來啊!”任芷蘭如何喊也隻能看著溫孤煜影的身影漸行漸遠。
“怎麼樣?他都不要解藥了你還要嗎?”袁淑敏挑釁道。
芷蘭狠狠瞪了她一眼讓人壓著她先走,其他人都不準動,不然就殺了她。楊先剛想答應著忽聽背後有人高喊,“陛下駕到。”轉頭就見一身便裝的溫孤煜姝和幾為朝中重臣朝以及一隊護衛朝這邊走來,他忙揮手讓牆頭上的護衛收起弓箭對溫孤煜姝行跪拜之禮。
芷蘭見是躲不掉了,也隻得硬著頭皮出來迎駕。壓著袁淑敏與青先生的人也忙鬆開手,眾人紛紛走出門外跪下齊聲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都平身吧!”小夏子代轉溫孤煜姝的話道。
“謝陛下!”
眾人起身後小東子與另外一個內官一個躬身在溫孤煜姝身側,另一個躬身在柳亞楠身側,隨即有人侍候她們二人筆、墨、紙、硯。
溫孤煜姝在小東子躬起的背上寫道,淑太妃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小夏子宣讀了溫孤煜姝的話後,袁淑敏對她一禮支吾道:“陛下,我們在,在演練岐樂軍與反軍的對陣形勢。”
溫孤煜姝環視四周,那些手拿弓箭的護衛早已從牆上下來,規規矩矩的行禮後便站在了牆邊。當溫孤煜姝目光落到袁淑敏身邊的人身上時,神色一怔,不知為何她覺得那人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至於在哪裏她卻是怎麼也記不起來了。
青先生感覺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本來這種事情發生在他身上他完全可以做得到無視,但這道目光讓他很不適,抬起眼簾尋目光來源時他的目光與溫孤煜姝目光不偏不倚的撞在了一起。
兩兩相望雙方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訝之色,那是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袁淑敏發現青先生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溫孤煜姝,偷偷扯了扯他的衣袖他才幡然醒悟,隨即收回目光。
溫孤煜姝收回目光還在為對麵人是誰而糾結,她這次來到袁淑敏的無名宅子純屬意外。她本想與幾位臣子微服在長安城內暗訪,沒想到路過這裏就聽到溫孤煜影在其內掙紮說話的聲音。讓人敲開門後見到的是兩個護衛將她疼愛的弟弟五花大綁起來,推搡著往裏麵走。
讓柳亞楠問清狀況後她才知道原來裏麵發生著這樣的事情,就攜著大臣們一探究竟。
本來她是有一大堆話想冷嘲熱諷袁淑敏,但在看到他身邊的男子後什麼都不想說了,隻在文書上寫道讓他們注意安全別傷了自己人就匆匆離去。
芷蘭提心吊膽的跟著溫孤煜姝回到宮中,本以為溫孤煜姝會質問她為什麼會在袁淑敏宅子內,沒想到回宮後她連提也不提這事兒。她不提她自然不敢去問,每次與溫孤煜姝單獨相處的時候芷蘭都感覺度日如年。
之後的幾日溫孤煜姝每每提及禦駕親征的事情就都受到大臣們的阻撓,而函穀關失守的事情盡管溫孤煜姝壓著不讓人說出去,長安百姓不知從哪裏得到的消息還是知道了。他們怕長安真的被崢王反軍攻破,紛紛攜家帶口的到其他郡縣逃難去了。
七日後戰報員來報說,溫孤黎崢的反兵已經攻到了潼關,而且已經從十六萬擴大到了二十五萬。這是溫孤煜姝始料未及的,而且還有更可怕的事情在等著她。
她與溫孤黎燁私通的事情以前線為中心朝四麵擴散,蕩起了波濤洶湧的大浪,不管是民間還是朝堂之上都在討論,而溫孤黎燁更是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目前不止她在找他,似乎整個岐樂國的人都在尋找他。
溫孤煜姝在朝堂之上麵對群臣死咬住這是溫孤黎崢的計謀,是離間她與群臣和百姓的計謀,不足為信。
因為沒有證據,有心人士隻能拚命的派人尋找溫孤黎燁,希望能將他揪出來與溫孤煜姝當麵對質。
這日秦琦為溫孤煜姝施完針,趙含章從外麵進來剛好撞見蘭芷站在外屋勾著頭向裏屋看,他輕咳了一聲,芷蘭一回頭見有人,嚇得手中托盤內給溫孤煜姝煎的藥差點打翻。
“安平將軍——”芷蘭神色緊張的對他欠了欠身子轉而輕輕叩響裏屋的門,在聽到秦琦的應答聲才走進。趙含章眉頭微蹙也沒說什麼,隨即也走進屋內。
“秦禦醫,陛下的藥煎好了。”
“嗯,你先下去吧!”秦琦對她擺手道。
待芷蘭離去後趙含章又跟出去確定她走遠了,才把剛才在外麵看到芷蘭似乎在外麵偷聽他們說話的事情說出來。這時溫孤煜姝也在秦琦的攙扶下靠在床頭坐起,輕聲道:“放心,她聽不去什麼的,我與阿琦說話都是用毛筆書寫的,看完後就都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