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接了過去,在身上比劃了一下,卻遲疑不動手。
邵天把那些衣服都放進了衣櫃一麵說著:“暫時就買這些,以後我會慢慢為你添置衣物。”
轉過身來,發現陶桃還怔著,不禁蹙眉道:“怎麼還不穿上?不喜歡?”
陶桃咬了咬嘴唇,臉上現出一絲調皮,被邵天盡收眼底,嘴角不經意地揚起,她總算恢複了一點。
隻聽見陶桃吞吐著說:“你可不可以回避一下?”
他一怔,看著她那欲羞還羞的樣子,不知怎麼就動了戲謔之心,挑眉道:“早就被我看光了,現在害羞是不是晚了點?”
可這樣一句話,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陶桃的嘴唇緊抿了一下,在心內冷笑一聲,後悔剛開始時還曾被他的外表所騙,以為他是個好人,以為他發脾氣不過是因為壓力,在電梯裏高跟鞋卡在縫隙裏時,甚至還對他產生了一點好感。真是人不可貌像,他隻把自己當作一個可欺負的禁臠。
她咬了咬牙,慢慢拉開了上衣的拉鏈。邵天發現她的異樣,心中微微一軟,及時轉過了身,嘴上仍用冷漠的語氣道:“算了,看來你還不適應,還需要慢慢調教。”
調教?這是什麼話?陶桃三兩下穿上了裙子,大步走到他身邊,氣憤道:“邵天,你別太過份了!我是人,不是奴隸!”
邵天一怔,看著陶桃,裙的布料極柔極軟,熨貼在她的身上,玲瓏的身材更顯出幾分嫵媚,隻是,領口好像低了點,他好久不給女人買衣服,這些都是專櫃的售貨員替他挑的,不過,反正陶桃也不出去,衣服的尺度大一點也沒什麼關係。
如此想著,他竟忘記了陶桃的憤怒,嘴角不覺微揚起來。
陶桃不知他腦子裏又在想什麼東西,但她保證不是什麼好東西,恨恨瞪了他一眼,白天一天所做的要討好他的努力,完全拋到了九宵雲外。忿忿轉身,不料,剛才脫下的運動服隨手扔在了地上,正絆到了她,一個踉蹌便朝著大床倒去。
她嚇得閉上了眼睛,跪在了床邊,狠狠地拿頭往床單上撞。這到底算什麼日子?她還是不能接受,她想正常地上班下班,晚上或者周末與朋友去酒吧喝酒,去廣場上玩。可此時,這些最最簡單的要求,對她來說變得奢侈不已。
雖然床很柔軟,邵天見狀還是嚇了一跳,慌忙上前俯身阻止了他,沉聲道:“你在幹什麼?你想幹什麼?”
陶桃無力地趴在了床上,嗚咽道:“我想離開這裏,我想要自由!”
邵天懊惱地咬了咬牙,盡量平靜道:“這不可能。”
陶桃聽罷,激動地回轉過身,抓著他的衣襟道:“你這是在軟禁,你沒有這個權利,你在犯法!”
“犯法就犯法,現在,我是不會放你走了。”他冷聲道。
陶桃聽罷絕望不已,又無可奈何,幹脆放聲大哭起來。
邵天在一旁扶著她的肩膀,心中也生出一絲迷茫,其實他心裏對未來也沒有把握,他隻求陶桃能夠平靜下來,接受這一切。他鬆了鬆領帶,脫了西裝扔到了一旁,把她抱了起來。
陶桃狀趕忙掙紮,想起他給她帶來的痛苦,有些恐懼地顫抖了。邵天皺了皺眉,把她放到了床上,蓋上了被子,淡淡道:“別怕,我不會把你怎麼樣。中午吃飯了嗎?”
陶桃怔了怔,點了點頭。
“吃了什麼?”
陶桃便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