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終結,兩人都已氣喘籲籲。
董少傑幽黑深邃的眸子閃閃發亮,一邊努力地大口吸著空氣,一邊盯緊陶桃臉上迷人的紅暈,“陶桃,為什麼跟你接吻的感覺……這麼的銷魂蝕骨!我經曆了那麼多女人,從來沒有嚐到這種滋味。”
聽到這個,陶桃的心倏然冷墜。原來,原來自己在少傑的眼中不過是跟那些女子是一樣,難道他這般幫助自己,就是為了嚐到這種銷魂蝕骨的滋味?
“快起來吧,我會把你的衣服趕快熨好。”陶桃說著,便從水中站起。
正想邁腿跨出浴缸,陶桃的身子便已被一具滾燙的胸膛貼住,“陶桃,我還想要,不許走……”
陶桃勃然轉身,“董少傑,如果你空虛了無聊了,可以去找那些女人,我沒功夫伺候你。”
邵傑的眸子裏,笑意隱隱,“你明明知道我都好久沒碰過別的女人了,陶桃,以後隻要有你就夠了…….真的……”言語之間,邵傑的目光從上到下,沒有放過陶桃身上的一寸曲線,引得甫出溫水的陶桃,陣陣輕顫。
陣陣寒意從身邊、心底籠罩而來,陶桃靜靜地望著少傑,“少傑,夠了,夠了…….我都說過,我和你之間不可能的,我給不了你想的東西。”
邵傑驀然情動,一把擁過陶桃,兩個人緊緊糾纏著重新壓入水裏。水花四濺之間,陶桃聽見董少傑喑啞的嗓音,“不,還沒夠……陶桃,你這麼美,這麼好,隻有一個小小的吻,怎麼可能夠呢?我要好好的品嚐你,所有的地方都不放過……”
水波湧動,熱浪翻滾,白色的霧氣成為最好的床帳,此情此景,要不動情不動欲實在太難,況且,他們隻是普通的凡人。於是,一幕銷魂曲,瀲灩而起……
燃燒的情,纏繞的欲,說不清的心痛,辨不明的憐惜。
當陶桃在董少傑年輕卻執著的激情攻勢中幾乎要放棄抵抗時,猛然間聽到外麵傳來咚咚的敲門聲。
這麼晚了,會是誰?楊鬆雪已經回了沈陽,陶桃的心裏忽然躍出兩個字來:
邵天!!
自從那晚,他一個禮拜都未再出現。
“陶桃!”門外,果然傳來喑嗓而低沉的嗓聲,正是邵天。
聞聲,水中緊緊纏的兩個人,驀地分開!
陶桃隻看見少傑的眉緊緊蹙在了一起,詢問地看向她。她有些慌亂,咬了咬嘴唇,懇求道:“少傑,求求你,不要出聲。”
她說著就急急地站了起來,少傑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痛聲問道:“是他?陶桃,你竟然還和那個人來往著,為什麼我一直以來都不知道?”
陶桃來不及分辨,情急之下,把自己的唇覆到了少傑的唇上,咽聲道:“少傑,他對我很重要,我對你說過了,我這輩子都無法放下。所以,求求你,不要出聲,好不好?”
見她如此,邵傑的心中湧出無奈的酸楚,躺倒在水中,落寞不已。
陶桃關緊了浴室的門,匆匆跑回房間,迅速脫下了身上的濕衣服,胡亂地拉了一件睡衣套在了身上,便急急地去開門。
走至門前,手握住門把手,她卻猶豫了一下。明明說過不再來打擾,這麼晚了,他又來幹什麼。於是,她低低問道:“你又來做什麼,我睡下了。”
“陶桃……”邵天的聲音低沉又寂寥,仿佛盛裝著無限的傷心之事。陶桃聽了,心不禁軟了下來,可以想象的到,他此刻倚在門上,等待著她的樣子。她遲疑了一下,問道:“有什麼事情麼?”
“陶桃,我想見你,我想你……開門,開門,好嗎?”
陶桃看了看緊緊閉著的浴室的門,遲疑了半晌,終於扭動了門把手。邵天就在門前,一副焦灼等待的樣子,門一開,他就跨進步來,一把將陶桃拉入了他的懷抱。
“陶桃……”邵天低低地喚了一聲,就在她的鬢邊印一個吻,“我好想你,你終於開門了。”
這樣的簡單的話,卻令陶桃的心一片潮水,本來想好的拒絕他的話,本來想好了要拿上次說的再也不見麵的話來打發他,可是,看到他相思成災的樣子,她怎麼也說不出口,倒是把唇湊到了他的臉頰,輾轉地長吻,“邵天,太晚了,你快回去吧。”
邵天把她緊緊擁住,狠狠地抱著,仿佛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身體,許久,才放開了,牽起她的手,看著她有些慌亂的神麼,低聲求道:“陶桃,不要趕我走。”
陶桃不知說什麼,隻是搖頭。
邵天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繼續說著,“一想到你就跟我生活在同個城市,我卻不能擁著你,我簡直要發瘋了。陶桃,不要再猶豫了,回到我身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