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心恭喜嗎?”邵天盯著陶桃的眼睛,戲謔地問。
陶桃不自然地偏過了臉,心裏卻掀起了滔天的巨浪。他這話算是間接地承認了嗎?臉上的神色不自然了起來,唇角本來想微笑的,卻又漸漸僵住。
“反正我祝福過了。”陶桃說著,掙脫了起來,“我去倒杯熱果珍,你也渴了吧?”
邵天看著她帶著一點狼狽的背影,唇角忍不住就微微往上勾了起來。陶桃果然是在吃醋了,這樣的情緒,讓他身為男子的虛榮心,一下子得到了滿足。
男人,有時需要心愛女人的醋意,來昭示她對他的愛情。
陶桃拿著杯子出來,是兩杯熱氣騰騰的果珍。
“陶桃,你的手很冷,我昨夜打電話的時候,那個女孩子說你暈倒了,是怎麼回事?”邵天接過果珍的時候,一隻手順勢就握住了她的。
“沒什麼,隻是……”
“是看到電視裏我對記者的回答了,是嗎?”邵天在沉寂了一會兒,重新挑起了話題。陶桃的臉悄悄地紅了,勉強爭辯:“才不是呢,隻是前兩天在發燒,所以覺得特別虛。”
“為什麼要去打工?”邵天放下果珍,靜靜地問,“是因為沒有我陪伴,你覺得寂寞了嗎?你可以跟我說一聲,我會安排人陪你逛街的。”
陶桃懊惱地喝了一大口果珍,帶著點微燙,因而熨暖了心田。“我有那麼喜歡逛街嗎?既然要買東西,總是用你的錢,算什麼呢?”
“算什麼?當然是我陸敏之未來的太太。老公養老婆,這是天經地義的,你的小腦瓜裏,又轉了些什麼古怪念頭?”
老婆?說的這麼親密,可是明明他另有良緣。陶桃明明覺得痛感神經已經近乎麻木,這時候卻又銳銳地疼了起來。
“我隻是說一件事實而已。”陶桃勉強平穩了聲線,兩隻手緊緊握住了溫熱的玻璃杯。邵天看到她坐在另一張沙發上,心裏就有些微微的不快。
“過來,陶桃!”陸敏之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她落座到自己的懷裏。
陶桃搖了搖頭,沒有動。邵天歎了口氣,擠到了她的身邊,手自然又習慣地攬住了她的腰肢。
“怎麼了?還在為鍾欣兒的事生氣?”邵天溫柔地問,“我這麼緊張你,一早就乘坐飛機趕回這裏,你還不明白我對你的感情?”
“感情是一回事,可是……”
“我隻是說近期可能會宣布婚訊,至於什麼時候宣布,可沒明指。”邵天與她耳鬢廝磨,仿佛年前的親昵,又回來了。
陶桃有些不自在地想要逃離,邵天有力的胳膊,卻把她箍得緊緊的。“你抱得太緊了,邵天。”陶桃無奈地抗議,聲音卻是軟的。
“不緊,鬆了我怕你會逃開。好不容易踏遍了千山萬水才找回了新娘,可不能隨隨便便又被逃走。”邵天笑嘻嘻地開著玩笑,可是那一抹鄭重和認真,陶桃分明能聽得出來。
心裏的疼痛減輕了一點,陶桃歎息地想:“至少得到過他的感情,自己的付出,並非全無回報。隻是,再也不能這樣繼續。”
“開玩笑而已,別生氣。”邵天在她耳邊輕歎。
陶桃搖了搖頭:“沒有生氣。”如果連這樣的一點小事,都要氣上半在的話,那些滿天亂飛的誹聞,又該讓她如何自處?
“我累了,陪我睡覺好嗎?”邵天打了一個嗬欠,陶桃這才發現,他比離開的時候,要瘦得多了。心裏剛滑過一絲心疼,又趕忙咽了下去。
他的身份,注定了自由對於他來說,是一種奢望。如果可以憑借商業聯姻,鞏固邵天氏在國外的地位,陶桃相信他是會選擇的。即使他會有一時的任性糊塗,他的爸爸和姑姑也在從旁不斷提點。
“我不睡,還早呢,李大姐一定帶著小琪出去了,還沒有回來,晚飯都沒吃呢。”
“昨天你暈倒就是缺少休息的原因,每天從早上上班一直到晚上,回到家裏還要逗弄小琪,你以為你是鐵打的啊。”邵天沒好氣地說,“小琪有李大姐照顧著呢,你就在家裏好好修養不行麼?你的身子本來就弱。”
陶桃掀了掀眉:“我之所以暈倒,是因為前兩天生了病,並不是因為工作勞累的問題。我還有閑下來的時間,就守著小琪看看書。”|
“你不能在外麵工作了!”邵天的語氣很不愉快,“如果你實在寂寞得很,到邵氏集團去,舒綿雨這些天忙得團團轉,你又熟悉,去幫一幫她也不錯。”
陶桃幾乎不假思索地拒絕:“那怎麼行?那是你的公司。現在我的時間安排得很寬鬆,收入也足以應付開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