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章 情逢敵手(1 / 2)

放下電話,邵天沉默了一會兒,抬頭看著陶桃,柔聲說:“陶桃,先別去那個廣告公司了上班,跟我回邵氏,現在,我需要你陪在我的身邊,可以嗎?”

陶桃猶豫著,“可是……”

“我讓人去幫你請假,或許,應該辭職,因為,搞不好,過幾天你就要一起跟我回美國,這一次,不管對我還是對我,都是事關重大的,你知道嗎?”

昨晚還說好的不幹預她的工作,今早就這樣了,陶桃有些怨怨的,便也明白,此刻,她應該留在他的身邊,遲疑地點了一下頭,“暫且……聽你的吧。”

邵天欣慰地點了一下頭,又打了一個電話,才安心地吃早餐。可明顯的,他總是心不在焉,心事重得。陶桃有些擔憂,知道他的心還是美國那邊,還是擔心著邵傑去美國的真正目的,她暗暗歎了口氣。

到了公司,見過了舒綿雨,卻也沒有太多敘話的機會,邵天的精力變得十分足,立即召集各部門主管開會,又部暑了一係列的工作,甚至給舒綿雨的安排,都有兩個月的事情。看來,他並不想等待著真的出了事情再趕去美國,他要變被動為主動。

陶桃看著他的忙碌,心裏有一些迷茫。邵天,放不下的還是事業啊。

晚上下班的時候,邵天還跟幾個主管商量著事情,打了內線電話讓陶桃先回去吃飯。陶桃也想小琪了,想早點回家,便一個人打車回了家。

當黑夜的衣裳,逐漸被燈光一件件褪下。陶桃忽然覺得,寂寞沒邊沒沿地席卷了她的全身。為什麼,邵天明明現在就跟她在一個天空下,她還是這麼寂寞,這麼迷茫,這麼害怕。

她觀察著他,他的每個思索的表情,每一個審視的眼神,每一個皺眉的動作,都 好像在想著離去,飛走,飛到地球的那一邊。

李大姐把小琪抱進房間了,客廳裏隻有陶桃一個。對著空蕩蕩的房子,陶桃就有一種不可名狀的空虛。今天的月光瑩白裏帶著一抹淒然,那些以為渺遠到天涯的舊事,被春風吹動著,仿佛帶來一股徹骨的涼意。

“邵天,我去了美國真的能行麼?”陶桃看著明月,苦苦思索。

“鈴……”寂靜中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顯得尤其刺耳。陶桃甚至被嚇了一跳,才回過神來搶過了聽筒。

心裏有些不安,難道又出了什麼事嗎?

“喂?”

“你好。”電話那頭,竟然是一個柔和的女中音。

“你是……”陶桃奇怪地問,因為她確信這不是舒綿雨也不是她所認識的任何一個女子,而且這個電話知道的人並不多,那又會是誰呢?

“我是鍾欣兒。”

這個名字,像一聲驚雷,炸破了陶桃的胸臆。她的手,都幾乎一下子冰冷了起來。她所謂的“情敵”,終於“偵察”到了敵情嗎?

邵傑不是去了美國麼?這個電話,是興師問罪,還是……

“你好。”陶桃的話,是勉強擠出來的。用了不知多少的勇氣,才能製止住身體的顫動。一種惶然,在這個靜夜裏,從顫動的手指,延伸到了她的心底。

“我想,對於我的名字,你應該不會陌生吧。”鍾欣兒的聲音很清脆,帶著那種職業女性特有的幹淨。

何止是不陌生?陶桃苦笑著想,這個名字,幾乎伴隨著邵天,在她的心裏被咀嚼了上萬次。

“嗯。”嘴裏,卻隻是輕描淡寫的回答,陶桃把握不住她的用意。

“很抱歉打攪了你的睡眠,但是我有些話確實急需問你,邵天,他現在好還好麼?”

“……”陶桃停滯了片刻,“他在醫院呢。”

“那你怎麼沒去醫院陪他呢?”

陶桃抿了抿唇,這個鍾欣兒果然聰明,車禍的謊言看來她並不相信。陶桃想了想說,“他還在昏迷中,我守了一天一夜了,剛才有個朋友去了,我便趁機回來拿些日用的東西。”

“是嗎?”鍾欣兒問著,聽不出她的用意。

“嗯。”陶桃隻能淡淡地應著。

“陶桃小姐,是這樣的,我和敏之在近期決定結婚,這樣對雙方的事業來說,都是一個鞏固加發揚的階段。陸伯父跟我坦率地談過,邵天的年紀也不小了,婚禮盡快安排。”

“鍾小姐,他現在還在醫院裏,傷筋動骨都要一百天,這次真的很嚴重,大家都嚇壞了,恐怕……”雖然心裏痛的像被尖錐那樣紮著一般,陶桃還是咬著唇,強裝鎮定,武裝著自己。

“你是說,婚禮舉行不成了?”鍾欣兒淡淡地笑著。

“這個不是我所能決定的。而且 ,這件事情你不應該跟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