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多尼斯本來都要叫了,但看到士兵及時趕到,萬幸般地舒了一口氣喊,“持盾的傻呆,要不是大廳裏禁止比鬥,我們團長早就打得你屁股開花了,你就慶幸去吧。”
阿多尼斯洋洋得意地說了幾句,毫不在意眾人詫異的眼神,又對杜克喊道,團長,戰無不勝的杜克團長,恭喜你又打敗了一名狂妄的對手,快來這裏,黃燦燦的金幣,軟綿綿的少女哦,馬上要到手了哦。嘿,誰拿膝蓋頂我老人家屁股了。難道摸屁股不收費嗎?”
杜克早已習慣了阿多尼斯的猥褻的風格,聞言擠了進去換了阿多尼斯。
“猥褻的老頭!我要撕了你!”持盾的大漢眼神裏簡直冒出了岩漿,一把抓住阿多尼斯將阿多尼斯像雙尾雞一樣提了起來。
“士兵,士兵!”阿多尼斯一點都不害怕,雖然腳都被提著離開了地麵,但雙手一邊亂抓一邊在嘴裏喊著“快來看,有人要擾亂秩序了啊!有人要欺負我這個弱不禁風的老頭了啊!”
“請注意你的行為!”一名士兵一把抓住了大漢的胳膊。
大漢狠狠地將阿多尼斯放到地上,阿多尼斯整了整衣服對著大漢說道,來咬我啊,咬我啊,咬我啊!
“你!”大漢隻覺得自己的肺都快炸成了碎片,怒睜著雙眼卻隻能蹦出來一個你字。
“請注意你的言辭!”士兵瞪了一眼阿多尼斯警告道“我們並不會禁止在大廳之外的比鬥。”
“哦?啊哈!我阿多尼斯再怎麼說也是一個道貌,哦,不不不,謙遜有禮的老人家。我甚至是一名詩人,你知道嗎?那些粗魯的語言怎麼會從我的嘴裏冒出來了?”阿多尼斯好心地拍了拍大漢的衣服,說“這位小朋友,剛才不過是調節一些大家的氣氛而已,你看我們千裏迢迢地趕來,不就是為了獵殺那些可惡而殘忍的魔獸麼?我們杜克團長也說過,我們的刀永遠隻會指向敵人,對不對?”
大漢一臉的無可奈何,狠狠地說道,我想你有可能眼神不好,我用的是盾和重錘,並不會用刀。說完轉身走開,他怕自己再呆一會就會被氣地吐血而亡。
杜克已經領取了金幣,從人群中擠了出來,阿多尼斯看到杜克提著裝著金幣的袋子,聽到金幣相互碰撞發出叮當的響聲,早已將剛才的事情拋到九霄雲外,他緊緊地跟在杜克身側,右手的大拇指不停地在食指上來回搓動,說,團長,我必須向你道歉,來暴風要塞之前我對你把兩個乞丐拉到隊伍裏的確心有不滿,因為一個人的登記費就要一個金幣。
杜克繼續往前走。
阿多尼斯訕訕地說道,“但是直到此時我才發現您的睿智和英明簡直就像貪財的巨龍,哦,不不,簡直就像安格爾的精靈。如果我們給兩名乞丐一人五個金幣讓他們離團,他們肯定會心花怒放,永遠感謝你的大恩大德的。哦,不不不,五個金幣太過於奢侈,一個金幣就已經夠了。你說對不?”
杜克將金幣裝在了懷裏。
阿多尼斯心疼地看到金幣被塞進杜克的懷中,拍了一把杜克說道,“團長,聽說暴風要塞風幹魔獸肉特別有名,還有剛才我已經打聽到了,暴風要塞竟然還有一些獸人少女,你可別以為獸人都是五大三粗的啊,那些狐人少女簡直能迷死人哦,她們的尾巴會在興奮的時候卷上你的脊背,哦,我想我已經死了。團長你怎麼不說話?難道你不想花點錢,哦,或者賺點錢麼?”
杜克麵無表情地轉頭說道,聽著,阿多尼斯,要知道禍從口出,病從口入!我們已經離開了西塞,進入了暴風要塞。而聖德尼斯森林的村落正在遭受魔獸的肆虐。我們的任務是獵殺魔獸,而不是把魔獸塞進嘴裏,或者按到床上。雖然我那兩名乞丐我自然會讓他們走,但無論走之前,還是走之後我們都應該對幫助過我們的人保持尊重!”
阿多尼斯如同霜打了茄子一樣無精打采地說,哦!
杜克頓了頓又說,還有我們的力量還很薄弱,我們麵對魔獸卻很強大,它們的爪牙已經撕裂了許多村民的胸膛,它們的口舌已經品嚐了許多村民的鮮血和屍體。幸好我們還有刀劍和你的法杖,但我們隻有緊緊地團結在一起才能戰勝這些殘忍的敵人,所以我希望你對我們團裏每一名成員都保持足夠的尊重。因為我希望每一名團員都能夠將自己的生命交於對方的時候,心底裏不會有任何擔憂!就像此時如果我把自己的生死交到你的手裏,我並不會擔心一樣!
阿多尼斯慢慢地直起身體,他的眼睛亮了,就連阿多尼斯自己都不知道,那是——淚花。
信任是一種力量,因為當別人信任你的時候,已經證明你有值得信任的力量。阿多尼斯顯然是第一次體會這樣的信任,他的黑發中已經摻雜了白發,他應當經曆過許多事,或許他已經厭倦,所以自暴自棄,所以遊戲風塵,那麼他為何沒有體會過信任的力量,還是他早已忘卻?
阿多尼斯挺直身軀,說道,團長......卻再也沒有說出話來,但無疑這次是他真心實意地把杜克喊成團長,當成團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