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生氣。皇上身份貴重，有人惦記實屬正常。\"
玄燁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那朕同意她一起？\"
\"不行，都拒絕了，哪有出爾反爾的。\"
玄燁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攬住她道：\"聽你的，咱們自己去玩。\"
芙衣不理他的話，自己撥弄九連環，她也沒想解開，不過是喜歡聽玉石碰撞之聲。
\"怎麼想起玩這個，宮裏也沒見你擺弄，解不開嗎？朕幫你。\"
她避開玄燁伸來的手，舉起來晃蕩幾下，\"不要，解開也沒什麼意思，這樣叮叮當當挺好聽的。\"
\"朕私庫還有不少好玉，你若喜歡，回宮朕命人多給你製幾個。\"
\"有一個玩就很好了，皇上那些好東西拿來做這個可算是暴殄天物。\"
\"不是國庫的東西，是朕的私藏，給你做兩個玩意算什麼，回宮後你進去看看喜歡什麼，隨便挑。\"
\"真的？那我全都要。\"她喜歡金銀珠寶。
\"朕還招來個小土匪！好歹給朕留幾樣吧。\"
芙衣勉為其難：\"那我們一人一半。\"
\"芙兒大氣。\"
芙衣咬了他一口：\"皇上取笑我。\"
見人惱了，玄燁溫聲哄道：\"哪有的事，是朕肺腑所言，男子的產業本就要交給夫人打點，芙兒隻要一半，豈不是很大方了。\"
\"那當然。\"芙衣笑開，她的觀念裏沒什麼正妻不正妻，皇上喜歡誰誰就最厲害。
江浙菜雖然花樣好看，但是口味清淡，芙衣不是很喜歡。
第二天芙衣換了漢人服飾，打算和玄燁上街看看，感受一下南方的風土人情，順便吃些民間小吃。別說這漢女的衣裳倒是比旗裝更好看些，刺繡也更精致，鞋子輕薄更是比花盆底好上許多。
他們乘坐的馬車外表低調，看起來絲毫不顯眼，不過是輛稍大些，內裏卻別有乾坤，不僅鋪了厚厚的虎皮，抽屜裏還備著書籍，棋盤供皇上解悶，除了茶水外還有幾碟精巧的點心果子，有桃酥，沙琪瑪之類的。
玄燁讀著史記，芙衣看著話本，二人一人抱著一本書，倒有幾分學究的樣子。
終於到了熱鬧的街市，二人下了馬車，逛了起來。
此時漢人還有纏足的陋習，屢禁不止，芙衣看到一個女子扶著牆走路，腳隻有半個巴掌大，鞋麵高高隆起，不難想象底下是什麼模樣。她搖搖頭，看著都疼。
見這二人身量高挑，長相出眾且氣度不凡，又是沒見過的麵孔，身後還跟著隨從，想來出身富貴家世顯赫，小販們吆喝多都更賣力些。
還有些機靈的將食物掰開，讓香味散發出去，力求吸引貴人的關注。
芙衣鼻子動了動，聞到了酒混合著花的香氣，她順著這香味走去，見是一個賣餅的小攤。
\"客官來個酒釀餅嗎，裏麵是玫瑰餡料，隻要五文錢，不好吃不要銀子。\"
小販一是對自家餅的口味有自信，二是他知道這種貴人根本不差銀子，越這樣說越會給錢，普通百姓他不會加後麵這句話。退一步說，就算不給一個餅也不值多少。
\"老爺，家裏都沒有這種呢，我要試試好不好吃。\"芙衣搖了搖玄燁的手臂，這餅顏色金黃，沒有黑點還隱隱散發出熱氣，不由胃口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