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是哪個方麵的魔法師,也不知道你所謂的‘保護’到底是什麼意思,又或許就算你解釋了,我大概也不會聽懂”當麻勉勉強強的站了起來,臉上浮現一絲病態的或者稱之為激動的紅色,“但是!”當麻語氣一轉,略微停頓幾秒,緊接著加重語氣,用力的說道。
“我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是什麼使得你有決心對這樣一個手無寸鐵的少女下的起手!”當麻激動地站起來,直直的盯著魔法師的背後,雙手緊緊的攥緊,在這個微風習習的夜裏,似乎散發著隻屬於上條當麻的光芒。
當麻看著魔法師,希望她能出現哪怕一點兒的悸動或者哀傷,而不是像之前的那個男魔法師一般很淡然的叼著個香煙,輕輕的將煙灰彈到別處,嘴角閃現著不知名的笑意,微微吐出幾字“這不是我砍得,這是神裂砍得”
當時甚至當麻還以為‘神裂’是那個魔法師用的兵器名或者魔法名一樣,就好像在解釋不是我砍傷的,是我的魔法砍傷的一般滑稽可笑。可當這個少女自報家門後,當麻才知道原來修女所受的傷直接來源是這個裸著半截牛仔褲,不言苟笑的,卻又似乎有著一些善良的少女。
至少魔法師沒有殺害自己,盡管毫無疑問她有這個能耐。
當麻心中是期待的,希望哪怕少女婉轉的給出一個借口,哪怕是那種一看就知道漏洞百出的借口,但是至少說明這個魔法師不是那般的無動於衷,那般的淡然。
魔法師聽到當麻的疑問,不知怎的,似乎身體顫動了一個極其微小的幅度,就好像被這寂靜大街上的微風所侵蝕一般,然後,就如同從九霄凡塵降落下來的仙音飄渺一般,一聲輕輕的歎息凝繞在美櫻和當媽的身旁。
魔法師沒有回頭,依舊是用著磁性且悅耳的聲音回答道,回答聲四平八穩,絲毫感覺不到剛才當麻詢問時所帶來的心理波動。
“少年,你想知道答案的話,明天這個時間獨自到這兒來”聲音逐漸變得有些低沉“我會告訴你一切——你想知道的”
少年有些驚愕,沒有瞬間答話,不過美櫻倒是很快反應過來,迅速轉移身子,擋在上條的麵前,做出一個防禦魔法師的姿態,迅速接道“不可能,誰知道你會不會趁機殺死他”
魔法師不怒反笑,轉過頭看著少女,一字一頓的說道“要想殺他的話,就算你在,我也有很多種方法殺死他”
少女頓時有些尷尬,的確這樣,從能力上來看,幾個自己也不是這個魔法師的對手,如果不是她一直在放水的情況下,自己根本過不了幾招,更別提在她的手下救人。
少女有些愕然,轉過頭看著少年想看出他會給出什麼樣的回答,心中有些焦慮,有些擔憂。
“好!”少年反而很果斷的答應了,或許在他的字典中都沒有畏懼這個詞語。
魔法師一直顯得有些淡漠的雙眸頭一次露出讚許的表情,微微點了下頭,目光隨即也變得有些柔和,隨即看向少女。
“如果你真的不是魔法師的話,你去查一下自己的身世吧,或許會有什麼收獲”
少女聽到這句話身子一頓,明顯的呆滯了幾許,急然後,不由自主的露出焦急的姿態。急忙忙衝上去詢問魔法師知道些什麼,但魔法師似乎料到了少女的舉動一般,說完那句話後便從少女的身邊溜走了。
隻在空氣中留下淡淡餘音“或許魔法是可以被超能力破解的,但絕不是你說的那般簡單”似乎是欲蓋彌彰一般,少女始終覺得魔法師的這句話似乎不止表層含義那般簡單,卻百思不得其所魔法師的用意所在。
美櫻與當麻分手後,獨自一個人沿著原來的路返回,與來的時候不同,回去的時候,大街上早已寂靜的就好像也被施了魔法一般。隻有月光鋪灑在地麵,讓本來顯得十分棱角的大地平添幾分柔和。看著天邊似乎望不到盡頭的明月,頗有種蒼茫天地間的感覺。
一條直直的道路走到盡頭就是美櫻的宿舍所在了,即便在還剩下很遠距離的此處,似乎都能感受到隻有大小姐所在的學舍之園隨時隨地散發的幾許柔和氣息。
隨手將掛在自己校服上衣口袋裏的身份id往學舍之園門口的檢查器上一刷,發出滴滴的聲音後,本來緊鎖的大門悄悄開了一個狹小的弧度,剛好讓少女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