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被打敗了!
這個穿著白色休閑西服,剪裁成很古典的樣式,裏麵的花色襯衣的領子卻一直開到第三顆扣子,優雅整潔卻又看上去風流不羈。精致的臉龐,很英俊;眼角上挑,睫毛很長;薄薄的嘴唇緊緊抿著,下巴的線條如刀削般彙聚到一點;硬朗中卻有些嫵媚,神色淡然卻拽得不像話。一定就是那個宋氏國際的破公子宋惟文!
先前那些龍套退了出去,隻留下了這一個人!
官小宴稍稍調整了一下自己驚訝到張大嘴的丟人的表情,不自然地媚笑了一下,努力進入工作狀態。
宋惟文眯著眼睛淡淡地坐下來,很不屑地看了官小宴一眼,竟然從剪裁很合體的白色西服口袋裏掏出一隻扁扁的盒子,拿出一隻剪包得很漂亮的古巴雪茄,又從煙盒裏夾出一根修長的紅頭火柴,在盒裏什麼地方輕輕一擦,一簇淡藍色的火苗竄起來,他用那漂亮的火苗點了煙,劃了一道弧線,用剩的火柴飛進了煙灰缸。
官小宴本來為他準備的打火機直愣愣地舉著,沒有想到現在還有人用火柴……還是這麼漂亮的火柴……而且他還用他那雙俊美卻冷漠的眼睛順便鄙視了一下夜總會裏價格也不菲的打火機。
官小宴對這個宋惟文的印象立刻又減10分!像這種為富不仁還叫公主的男人,可惜了那根上好的雪茄和精致的火柴了,真是暴殄天物!
“怎麼?有話要說?”某人淺淺一笑,從那薄嘴唇中流瀉出一句話,聲音很好聽,卻涼涼地充滿了輕視的味道。敢看不起我?官小宴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時間忘了自己的角色是陪酒女郎了。
宋惟文突然發現了什麼好笑的地方,靠在柔軟的沙發裏,將腿翹起來,嘴角彎起一絲玩味,將雪茄夾在指間卻並不抽,冷冷地問:“有必要把妝畫到那麼麵目全非才會討男人歡心嗎?”
嗯?
“下次用柔和一點的香水才顯得有品位,毒藥這種味道太俗!”
啥?
“頭發上不要上摩絲,太造作了!”
暈!
“會唱歌嗎?”
“哦!”官小宴才終於能接上話,“會!”
“唱一個歌劇《蝴蝶夫人》的詠歎調!”
“……”這是來找樂子的嗎?有這麼變態的找樂子的嗎?官小宴多想給他一記左勾拳右勾拳,然後說:“姐姐我不會唱!”可是想了想麵前這個人是宋氏國際的總裁,自己是要跟他撈錢的,便忍了。開啟了包廂的點唱機,點了一曲《蝴蝶夫人》裏的詠歎調《明朗的一天》,就唱了!
宋惟文臉上的表情有點僵,掩飾地舉起雪茄抽了一口,才又恢複了拽到天上地下的樣子,隻不過這一次眼睛裏有一些明亮的東西,不過再明亮也抵不過渾身上下欠揍的氣質!
仍然是涼涼的聲音,“會跳舞嗎?”
“當然!”
“……”
官小宴舞完一曲,拿起茶幾下麵的小香扇,扇去剛剛出了一身的香汗,竟然滿屋子都飄著Dior毒藥香水的味道。一邊滿臉得意地看著宋惟文驚異又惱怒的眼睛,早就把自己是凱撒會所高級陪酒女郎的職責給拋到九霄雲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