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金思曼的外貌還算養眼,身材也還火。爆,那也屬於在大街上一板磚能砸中三四個的範疇;而她的內在,就更不值得說了……究竟老爺子看中她哪點兒呢?
出於對弱者的惻隱之心,蘇曉晨給姬蓮景端來了溫好的牛奶。卻驚愕的發現:這個男人竟然活生生的站立在窗邊若有所思著什麼……
修長健碩卻不粗獷的身材,筆直的據窗而立著;細長微眯的黑眸,像是要穿透這窗外的夜幕一般銳利著;削薄輕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輪廓,勾勒著一張近乎完美而魅惑的俊臉……
他並不殘疾?而是裝的?他為什麼要把自己裝得那麼憋屈來惹金家人憎惡呢?
還沒等蘇曉晨理順淩亂的思緒,她又驚怔的發現:那包裹左腿的淺色西裝褲上,竟然蔓延出鮮紅的血液出來……
“你……你……你流血了……”蘇曉晨輕顫著聲音提醒著臨窗沉思中的姬蓮景。
男人收斂起思緒,低頭淡淡的掃了一眼自己的左腿;隨後走近輪椅,從椅腹中取出一個袖珍型的醫藥箱:扯去染血的紗布,除去血汙、消毒止血,上藥包紮……動作嫻熟到一氣嗬成。
整個處理傷口的過程,沒有聽到男人一丁點兒的哼。吟之聲,甚至於連眉頭都沒有皺蹙一下。
蘇曉晨驚愕在原地,屏氣凝神到連大氣也不敢出。這是怎樣的男人呢?這血肉之軀好像不是他自己的一樣……難道不疼麼?蘇曉晨的心,卻莫名一疼……
抬頭睨了一眼驚怔中的蘇曉晨,姬蓮景輕詢一聲:“你怕血?”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愛惜點兒。”蘇曉晨將牛奶杯放在了姬蓮景的手邊,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金思曼雙手勾住溫賢寧的脖頸,整個身體都掛在他西裝革履的身上。她隻穿了一件粉色吊帶超短睡。裙,卻沒有穿內。衣,飽。滿的豐。盈緊緊的貼在溫賢寧的胸口上,白得炫目……
走出西側連體別墅客廳的溫賢寧,當他看到沐浴在和煦晨曦中的那抹靜好脫俗的身影時,他俊逸的臉龐上瞬間揚起溫潤如暖陽的微笑。“曉晨,又來等曼曼呢?”
“溫先生好……”蘇曉晨柔柔一笑,乖順的點了點頭。在金家,隻有謙和的溫賢寧真誠的關心著她們母女。
溫賢寧眉宇微斂,“那個……姬蓮景,他還好吧?”
蘇曉晨微微蹙眉,“還好……就是腿受了傷。”
“嗯……保護好自己!”言出這句意味深長的話後,溫賢寧便疾步離開了金家別墅院落。
枕著少女的純潔幽香入睡,著實是一件讓人心曠神怡的美事兒。姬蓮景感覺到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如此放鬆過心境了。
掃了一眼稍顯局促,卻也溫馨的房間,姬蓮景有些粘滯的躍身而起。
經過一夜的休憩,左腿上的槍傷已經好些了不少。所從事經營的業務,逼迫著他不得不比平常人有更強韌的免疫力。一種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