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禾的走神沒有逃過以父之名的法眼。在刷了幾輪之後確認寧禾一人在裏麵也不會有什麼危險並且絕對不會死亡之後,以父之名也放棄了追隨他從而選擇了不進入副本。少一個人,那便是少分走一些經驗值的。但是寧禾進去出來好幾次卻仍是會有忘了交接任務的時候,這中間損失掉的經驗和獎勵也是不少的。寧禾抱頭哀嚎的時候,以父之名悄無聲息地走到了他身邊,問道:“你很在意半清明?”
嗯?半清明?
寧禾不知道以父之名怎麼會突然提到了半清明這個人,但是他的確是有些遺憾剛才沒有和那人對上一句話的。
他這個人在某些方麵還是很認死理的,或許在別人看來不過就是很簡單不值一提的事情,但是寧禾卻是會老老實實地記著的,好比半清明給過他的半個小時,好比雅河給過他的五個晶石。對於他們來說不值什麼錢的東西,卻是給了寧禾很大的幫助的。所以,一句謝謝總是要的,雖然有時候這些話說出來就覺得矯情。而上一次自己那麼真誠的懇切的兩個字,卻是活生生就把半清明嚇掉了線,寧禾表示,那不作數,說不定對方壓根就沒聽到呢!
在進入了哈洛加斯城之後,寧禾也已經完成了不少任務,外加上這兩天被帶著下副本,身上攢下的時間幣也是相當可觀的。他現在還在升級途中,這個時候多半是不需要考慮購買裝備的問題的,因為更新換代太快,買了也浪費,不如直接就用任務裝或者副本裝。於是排除了這一筆開銷之後,剩下來就沒有什麼支出了,把這些時間幣全部用來遊戲的話,寧禾至少三個月不用發愁了。
這也多虧了半清明的慷慨。
所以,還是想再當麵道一聲謝的,結果人都已經出現在他跟前了,他也還是錯過了這個機會。心裏有一些鬱悶,自然就總是走神了。可是以父之名明明就沒有尾隨他,卻還是發現了他的不對勁。
寧禾看著以父之名的背影,最終還是發了個賣萌的笑臉道:“之前他幫過我,隻是想謝謝他而已。師傅,你們很熟嗎?”
這個問題,以父之名沒有回答,隻是看了眼係統時間之後,道:“今天就刷到這裏吧。”
得了以父之名的大赦,褲子掉了當即就嗖地一聲下了線,也不知道這家夥想跑多久了。君臨和花姑娘是義務勞動,好久沒有刷過低級本,打得也是挺賣力的,見時間差不多了也就和寧禾道了別,各自回了城去。
那日之後,寧禾本以為千秋月別會對他們不利,可是這日子倒是恢複了平靜。本來嘛,空島不過是一個小幫會而已,平日在線的人員總數兩隻手都數得過來。而千秋月別要對他們幫會做什麼的話,頂多也就是威脅要屠殺他們野外打怪的。但是因為他們幫會太小,要在這麼大的遊戲地圖中找到那麼幾個人,倒還真是一件非常艱難的事情。所以寧禾也非常放心地上線下線,做自己的事情。
做自己的事情,因為那後來的幾天以父之名都是難得才會上線,即便上線也很少說話,更別提帶寧禾下副本去了。不過他也還是記著自己有這個徒弟的,吩咐了君臨他們有時間就帶寧禾去升升級,尤其重點叮囑了擁有群攻技能的褲子掉了要多擔待著點。於是,褲子掉了就算不想擔待也沒法了。
好在這三人對寧禾的印象還是好的,雖然對方是一個人妖號,但是寧禾也不是以此來騙裝備的,反倒是那天他們被千秋月別的追殺寧禾不顧自己等級低也跑過來一起幫忙讓那三人大大的感動了一把,發誓一定會把寧禾當自己人看待。趁著三周年活動的這幾天,君臨他們也各自安排了時間,一人帶寧禾下幾個副本,雖然他們在線的時間也未必有多少長,但是三人平攤下來,也把寧禾拉扯了好多等級上來。
但寧禾還是不太想麻煩他們的,而褲子掉了他們上線來也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的。於是上了60級之後,寧禾就基本又恢複了獨來獨往的日子,做任務,升級。與幫會裏的人聊聊天,侃侃地,倒是與這些人熟絡了一些起來。以父之名上線的時候看到他與幫會中人這麼聊得來,還驚訝了一下,道:“不錯嘛,已經混熟了。”
寧禾甚為得意:“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
“嗯,不愧是我的徒弟。”
呸,還就是要把功勞往自己頭上拉。不過實際上,這幫會經常出沒的人口總共也就那麼幾個,寧禾每天在線的時間又特別長,總是看著他們上上下下的,就算原先不認識,現在也已經把名字記得滾瓜爛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