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昔垂頭喪氣的回到了客棧,沈放正歪在床上,逗著錦憶,見暖昔進來,便問道,
“東西拿回來了?”
暖昔無力的搖頭,“沒,連人都沒見到。”
沈放見她失望的樣子,便勸道,“拿不到便算了,公子也不會怪你的。”
“都怪我,毛毛燥燥的,弄得咱們太被動了,都怪我。”她猶自自責,
“算了,咳咳,你也不是為了我的病著急才丟的。也怪不得你,咳咳!”沈放邊說邊重重的咳了起來。
暖昔這才驚覺沈放的臉色蒼白的很,唇色也是詭異的紫色,她驚呼“沈大哥,你這是怎麼啦?”
沈放喘著粗氣,心有餘而力不足的笑笑,嘴硬道,“沒事。”
她自是不信,伸手一搭沈放的額頭,才發現涼的嚇人。
“怎麼回事,沈大哥,不是,不是解毒了嗎?”
沈放為難的笑笑,
她這才明白,“你隻是在安慰我,其實,毒並沒有解是不是?”
“隻是暫時壓製住了,解毒並不是那麼簡單的。”
她急道,“那,你告訴我該如何解!”
沈放搖頭,“平常的藥是解不了,隻能……”
“隻能什麼?”
“隻能回京城。”
“是不是有些解藥的引子隻有京城裏才有?”她有些明白了。
“是。”沈放也不瞞她,“隻是冰山雪蓮才能解,隻有宮裏有。這毒藥就是暗衛配的,一般人,”他搖頭,“解不了。”
她頹然的癱坐在一旁,低頭想了一想,堅定的抬頭,“沈大哥,您回京城吧!”
沈放想都沒想就搖頭,“不行,我答應了公子,就一定——”
她毫不猶豫的打斷他,“沈大哥,你現在這種狀況,與您回京城,哪一個才真正能幫到我?您想讓我親眼看著您毒發身亡,一輩子不安心嗎?你中毒本就是因我而起,如今,你還要我親眼看著….”
她哽咽著說不下去,
沈放安慰她,“放心,我還能撐幾日的,我想,公子就快到了,隻是我當時病中迷糊,竟忘記沿途留下記號,怕是不好找吧。不然的話,公子早該到了的。”
她堅持自己的想法,“不管穆公子來不來,沈大哥你都必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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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晚回到春香樓的時候,已近午夜了,王員外五十大壽,宴請了各位大小官員,開席數十桌,還特意請了她去長臉,她當然不能不識相的早退,可是你一杯,我一杯的,饒是她酒量過人,也喝得頭暈腦漲,也虧得員外夫人向來醋性大,王員外多少還忌憚些,不然的話,就是跟去的幾個仆人也未必能保她周全。
下了轎,她一個沒站穩,幾步踉蹌,那二蛋本困得迷迷糊糊的半眯著眼打盹,若不是靠在柱了,早就癱到地上了,可是映晚姑娘沒回來,春香樓就不能關門,他就得幹耗著,正腹誹著,就見映晚的轎子到了,眼瞅著映晚是明顯喝多了,站都站不穩了,他忙不迭的跟上來,一把扶住了,嘴裏便親熱的念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