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這位大姐,可不能出口傷人啊,誰不是好人啦,我可是跟著映晚姑娘的!”那小廝氣洶洶的衝著福姐吼道,然後對著映晚點頭哈腰,還有幾分埋怨和委屈,
“姑娘,您這一去好半天,讓我們擔著心不是?我這還不是關心您嘛?生怕您有個閃失什麼的,到了媽媽那裏我們也是吃不了兜著走哇。”
映晚抱著肩膀,橫眉冷對,
“現在,你不用擔心了吧?”她回頭看看屋裏,示意小廝往裏瞅仔細了,
“可瞧清楚了,這可是我遠房的表哥,來投奔我的,路上遇了劫匪,失了財物不說,小命也差點搭進去,我這好不容易給他置辦了個能養病的地方,可不想有人來騷擾他,所以,你回去該怎麼回媽媽,可是要想仔細了。隻一樣,記住嘍,這可不是我養的野男人!姑娘
我眼裏可容不得沙子,若有人在我背後嚼我的舌根的話……”
她冷冷的瞪著那小廝,後者伸長的脖子仔細的瞧仔細了屋裏包裹得象個粽子一樣的男人,正覺得納悶和不可思議,就聽映晚冷冷的強調了一句,
“可小心你自己的腦袋!!!!”
那小子條件反射的縮回了自己的脖子,嬉皮笑臉道,“那當然那當然。”
映晚冷哼一聲,以示滿意。對福姐又囑咐了幾句,便帶著那小廝出了門。
可也巧得很,走出巷子沒幾步,正碰到適才遇到的那一男一女回來。映晚心裏正說著巧字,就見那女了扯著那男人的衣袖打著墜的不往前走,那男人扯著袖子不管不顧的抬腳便繼續前行,兩人象是拉扯了一會,這男子終是磨不過似的,萬般不情願的在那女人麵前半蹲下身子,就見那女人一臉得意的仰著下巴,伏在這男人的背上,任由這男人將自己背在背上。
好個得意撒嬌的丫頭!大庭廣眾之下倒毫無羞澀之意。映晚心裏覺得一絲厭惡,雖然自己也不是什麼良家婦女,但是有些事看到眼裏,總覺得惡心。許久之後她才知道,當時自己的心裏,其實是無比羨慕和嫉妒的。隻是此時此刻她是不明白的。
映晚有意靠著牆角走過去,小廝在前麵領著路,嘴裏劈嚦啪啦的說些什麼有的沒有,她一句也沒有入心,與那一男一女交錯時候,她不禁嘴角含了笑的,半低下頭去,不忍去看,可是明明心裏卻心癢癢的想要看看那女子臉上嬌嗔的模樣,一時沒有管住自己,眼光飄過去,便與那女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撞個正著。
小溪正倚著自己腿傷為非作歹,找盡了理由讓穆白對自己伏首稱臣,心裏的滋味就別提多好受了,越發的高興,越找不到炫耀的對象,正巧映晚看過來,心裏便有種得以宣泄的快感,卻不想映晚此時卻意識到自己不該無禮的窺探別人,迅速而清冷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這一快速的轉變,看在小溪眼裏,羨慕嫉妒就轉變成了映晚一臉的不屑。
“喂!你瞪誰呢?”小溪伏在穆白背上,指著已錯身而過的映晚叫囂。
穆白正背著她覺得辛苦,聽得她這樣說,頭都不抬,翁聲翁氣的,“我說祖宗,我背著你頭都抬不起來,哪裏瞪你啦,你還能不能消停會,再鬧,我就把你扔下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