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奧宙
杜宇說:“是‘死亡之海’!海麵下壓封著的是‘魂魄奧宙’,每個人的死亡,都與這個魂魄奧宙連通,萬年以來,隨著月亮潮漲潮歇,生生死死,不增一分,也不減一分。那個陌生人,就自稱是‘黑夜使者’,是人,不是鬼也不是神。他特異來跟我說說‘死亡之海’的奧秘。”
姬旦忍不住去往湖邊探看,那湖水在他眼裏立即充滿了不可名狀的詭秘。隨即,他問道:“既然此人自稱非鬼非神,恐怕此人故意說些玄虛嚇唬杜兄的吧!”
杜宇不回答他,又抽出他那支黃金的權杖,用力向前一揮,一截光耀銀亮的龍魂從他身後噴薄而出,擊向水麵。那水麵被這龍魂一擊,立刻翻騰起來,發出層層疊疊攝魂奪魄的五色光芒,兼有巨大歎息之聲,從深深湖水底向外噴湧。令姬旦回身顫抖,身體仿佛要被撕拉扯裂一般,一股炙熱的寒氣從心胸之處向外噴湧。不一會,一束細長的光芒既然從那高懸的月亮之上射入湖泊中心的漩渦裏。一瞬間,天空中閃爍起無數的排列得極為嚴整的星光陣列,垂直射下像少年幸所引發的那種光線,在水麵和半空之間形成了一道密集的光簾。
杜宇拿起一塊小石子,斜著扔向那光簾,石子在飛入光簾的瞬間像雲氣一樣化為烏有,他就說:“你該信了吧,四王子!這個湖,我少年時代天天在其中遊泳玩耍,並無別樣。但自有了這‘宇陣’之後,它已經非此世間所有了。”
姬旦大驚失色,煞白著臉問:“魂魄奧宙,魂魄奧宙,難道杜兄不小心把真的把陰府鬼域之門給打開了不成?”姬旦一直並不怎麼信鬼神,覺得人事甚大,玄奧不可測,不值得費心力去探求,但把有生之事拋在一邊。
杜宇滿懷驚悚,眼見還放佛浮動著那個陌生人張溫和的臉,以及他最誠懇的訓誡:
“你已經犯了一個很大錯誤……或許,你就是誇克係統萬分之一的錯誤。誇克怎麼可能做人群的王……你已經把一個時間層的宇與宙全攪亂了……就是反誇克能夠鏈接的漏洞!你知不知道你會害人你的所有族人,蓋婭會把你們全部抹掉……”
那個陌生人很輕聲地並顯得很囉裏囉嗦地對杜宇講了很多話,一邊察看那些杜宇下令所修築的衝天的青銅巨柱。陌生人顯得十分沮喪:“青銅,青銅,你為什麼不用石頭雕刻一下就算了,偏偏用金屬,造成了一個清晰的坐標定位!……他們都以為我是這個時空的錯誤,其實真正的錯誤,應該是你……”
他一邊念叨著,一邊從袖中射出一道紫色的光幕,照在那些青銅大柱上。
杜宇看到,西邊的那七根柱子在紫光的照耀,發出了暗紅色的光芒,就像是燒紅的木炭一樣。那陌生人抬頭看了看天空,自言自語道:“嗯,那些家夥已經來了,隻是一瞬間,蓋婭同樣就達到了女媧的能級……好吧,毀不毀掉這些青銅柱已經沒有意義了,救不了你的族人了……你必須按我說的做,讓大家忘記一切……”
杜宇慌了神,說:“您一定蓋世無雙的巫師者,所言之咒語,我皆不知奧義,不過,閣下能否更明示小王,以幫我蜀人度過這場大難?”
那陌生人東奔西跑,察看了每一根柱子,一邊說:“大難,大難,我們誰都逃不過……可憐的是,六千年前的我自己都沒法逃脫,都被卷入你的漩渦。這裏,不該出現的太多太多了,改變曆史,就能改變未來麼……改變現在,就能改變以後麼……你是否在夢中經常見到天地幻滅,太陽被吞噬,大地崩裂,人們互相殊死一搏?”
杜宇聽得是滿腦子的霧水,隻是到最後一句話總算是聽明白了,忙說:“小王時不時受此噩夢驚擾,徹夜難眠,正因為此,才建此宇陣,以悟天地至道,化解心中之不安的!”
那陌生人說:“好吧,原來你才是那個錯誤的誇克,他們都冤枉我這個可憐的小放羊娃了……你是一個糟糕的王,不過,是一個不錯的人。已經三十年了,你也不該做王了,等待雙魚座來找你吧……”說完他一伸左手,用一根手指點在那個懷抱兩隻魚的女子銅像上。幾乎一轉眼間,那個銅像變成瑩綠之色,很快暗淡了下去,恢複原狀。
“這銅柱,這湖泊,都被時空汙染了……除你之外,最好不要讓任何人接近……”
杜宇說:“小王早有不祥之感,並早已經下令,此穀、此湖、此陣,蜀人不得踏入半步,違令者死!舉族必殺!”
陌生人居然被他的虛張聲勢給逗樂了,說:“哈哈,女媧的子息可不是這麼說話的,殺,殺,殺,我當年在蘭芳國做大統領時,就立一大規矩:本國之內,誓不殺一人……呃,反正你也做不了幾天王了,禍已闖出,跟你瞎說說也無妨,你轉身,可別殺了那對童男童女……過幾天,雙魚座,就會準時來找到你的!真正跟她學點本領,守護這個死亡之湖和湖下的魂魄奧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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