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裏,安瀾不停掀簾往外看,心想怎麼還沒到呢。
淩逸風和蕭敬軒見她如此猴急,都無奈的勾起嘴角。安瀾每次看到淩逸風那顛倒眾生的笑,都會不由自主的向花癡行列靠攏,她的抵抗力還是不夠強。
蕭敬軒的笑容很溫暖,像冬天的太陽,看到他的笑,安瀾就會覺得很安心。他很愛笑,跟他身邊冰山似的淩逸風剛好相反,不知這兩人怎麼湊一起的。
“你別急,過不了多久就到了。”蕭敬軒溫和的說。
“這話你很久之前就說過了。”安瀾嘟囔道。
蕭敬軒差點被口水嗆到,平複之後不可置信地說:“一盞茶的功夫而已,怎麼變成很久以前了?”
淩逸風笑了,還歎了一口氣。
“我現在是度日如年呀。”安瀾有氣無力道。
“你那麼喜歡出來玩?”蕭敬軒問道。
“明知故問,看他那猴急的樣兒。”淩逸風這是赤裸裸的諷刺。
“我已經十天沒出門了,十天啊,你要不要試試看?”安瀾一副痛心疾首模樣。淩逸風沒做聲,安瀾認為是他自知理虧。
“逸風這些時日確實太忙,你切勿怪他。”蕭敬軒為他開脫,“他忙得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
是這樣的嗎?連覺都沒的睡,安瀾有些心疼了,後悔自己的責難,於是抱歉的看著淩逸風說:“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忙成這樣,今天還拉你出來。要不待會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跟秦進南去玩就好。”安瀾想說不玩了一起回去吧,可是說出來就違心了。
“不回。”淩逸風的語氣有些生硬,因為跟安瀾一起的確挺快樂,而安瀾卻要將他勸回。雖然她理由充分,可一向漠然的淩逸風還是氣悶了。
安瀾聽出淩逸風不滿的語氣,真是的有什麼好不高興的。不過安瀾還是有良心的,他舍命陪君子,那她也得讓他成興而歸才行。
“你看窗外。”蕭敬軒溫暖的聲音及時響起。
安瀾掀開簾子,映入眼簾的是熱鬧非凡的街道,她興奮的要立刻下車。
穿梭在人群中,安瀾在每個小攤前流連。商品琳琅滿目,有賣飾品的,有賣字畫的,還有燈籠,油紙傘,手帕,荷包等等手工藝品,還有賣筆墨紙硯的……安瀾好奇萬分,什麼都拿起來研究研究。這些在現代可是很少見的,現代的東西大多的機器做的,手工的東西已經很難看到,就算有那也是貴得很。
“喜歡什麼就買。”一直跟在身後的蕭敬軒說。
“我看看就好了,我又不需要。”最主要是沒錢,安瀾還一直盼著他們像電視演的那樣偷偷買下所有她喜歡的,要不然就說我給你買,最不濟也問問她要不要嘛。可他們呢?什麼叫喜歡就買,她看起來像是有錢的人嗎?
“不買的話,留著那些錢做什麼?”淩逸風平淡的說。
“我哪裏有錢了?”這不是揭她傷疤嗎。
“那你荷包裏裝的是什麼?”蕭敬軒笑著說,眼裏帶著玩味。淩逸風也笑了,等著看笑話的模樣。
安瀾疑惑著低頭看向腰間,她的腰帶上居然掛著一個鼓鼓的荷包。
安瀾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拿起荷包並打開,嘴巴夠大的話她都可以笑到耳根了,十足十的貪財鬼嘴臉。這荷包有點眼熟,原來是剛才她看見過的,因為那荷花繡得跟真的似的所以研究得久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