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安瀾化的妝全卸幹淨之後,小翠迅速得將粉撲好,正要掃上胭脂時,安瀾趕緊阻止道:“不要胭脂了,就這樣吧。”
小翠看著安瀾白卡卡的臉,無奈地示意安瀾也看看。看到真相之後,安瀾才有氣無力的說:“那就掃淡淡的一層就好。”
小翠百思不得其解,她不明白安瀾為什麼突然主動化妝,平時她對化妝唯恐避之而不及。除非雨竹軟磨硬泡,其她人可拗不過她。她不知道她花了那麼多腦細胞想的問題,一句話就可以解決,那就是安瀾要用妝容來掩蓋自己的羞怯。化了妝,就算臉紅也不會那麼明顯吧?
走在去飯廳的路上,安瀾終於想通了。不就抱了一下嗎?作為來自開放的二十一世紀的新時代女性,這根本算不得什麼。況且她連初抱都沒有了。越想越離譜,其實隻是因為對象是淩逸風,她才會那麼在意,喜歡一個人,的確會讓人變得不同尋常。而糾結於被抱這件事的安瀾,早已將她的畫像拋到了九霄雲外。
一入飯廳,便見蕭敬軒和淩逸風已經坐在餐桌邊等著了,安瀾已沒有了之前的理直氣壯,她不好意思道:“讓你們就等了。”
蕭敬軒一如既往的笑得如沐春風,說:“才離開半月,安瀾怎麼變得如此生分了。”
安瀾不服氣的說道:“我哪有。”
蕭敬軒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隻笑著請她坐下。
淩逸風並未與安瀾說什麼,隻示意她吃飯,而安瀾,也不大敢直視他。安瀾安安靜靜地吃飯,慶幸蕭敬軒和淩逸風都是修養很好的人,她現在可真的不願意說話的。
飯後,淩逸風才將安瀾的畫像拿來。那副畫已經被裱好,當安瀾打開畫卷,她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看著她的反應,蕭敬軒和淩逸風但笑不語,隻安靜等著她欣賞完畢。
“這真是你畫的?”安瀾一臉不可置信地問道。這畫得也太好了點吧,比起在現代看過的一些水墨畫名家的畫,淩逸風的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安瀾喜歡美術,雖然沒有深入研究過,但是對於直觀的欣賞,她還是有點發言權的。
對於安瀾的質疑,淩逸風反問:“那你認為是誰畫的?”
安瀾語塞,其實她不是質疑是不是淩逸風畫的,而是不敢相信他居然能畫得那麼好。她也不是質疑淩逸風的才華,而是,能畫到這種程度的,應該是專業人士才對,而淩逸風……好吧,還有一種人叫做“神童”。她無比崇拜地看著淩逸風,說:“你怎麼可以畫得這麼好?還有,你把我畫得太漂亮了點吧。”說到後麵這句,安瀾害羞了。
淩逸風輕笑道:“不畫得漂亮些,不知內情的人會懷疑我的水平不如當年。”
聽到淩逸風這樣拐著彎說她不漂亮,安瀾不服氣了,也找到了他話裏的關鍵詞,於是她說:“當年?你當年是什麼水平?”
淩逸風笑而不語,蕭敬軒便為安瀾解答,“逸風十九歲那年,被先皇欽點為禦用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