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賜婚(1 / 2)

安瀾覺得自己就像正在等待刑罰的犯人一樣,是恐慌,也是無措。避無可避之下,她也就隻能呆呆的等著。

走在去刑房路上的那兩個守衛一路無話,其實,這是正常的狀態,他們若是無事,他們甚至可以一天都不說話。但是他們畢竟不是木偶,他們也有思想。對於莊主的決定,他們很是不解,之前莊主雖然表麵上抓安瀾來是為了拿她當做人質,可是他對安瀾還是不錯的,至少,在安瀾很多次觸犯了莊主的時候,他不僅不生氣,甚至還因此心情變得好了起來。

如今不知道安瀾跟莊主說了什麼,竟惹得他如此狠絕。他們都在心裏歎息,那些刑具,就算是對付男人,都會令他們難以忍受,何況是一個弱女子。雖然安瀾並不是大美人,他們也隻接觸了她兩日,但是他們的心中就是對這個女子厭惡不起來。

他們也在心中下了一個決定,待會就選比較不殘酷的鞭刑吧,然後再打得稍微輕一些,還有,不要打再顯眼的地方,萬一留下傷疤,那可就麻煩了。其實他們如此護著安瀾,還有一個原因是,莊主大概是一時氣極才會下次決定,萬一他過後後悔了,看到安瀾的傷痕心痛了,到時候他們這些“動手”者很可能會成為替罪羔羊。

很快,他們就拿著鞭子來到關著安瀾的房間。其實他們已經在放緩腳步,想拖延一點時間,若是這個時候周管事來了,安瀾也許就有救了。像周管事那樣溫和的人,一向不喜歡莊主胡亂地責罰手下,除非是真的該罰。而昨日他給安瀾看過病之後愉快的表情,他們知道,周管事不會看著安瀾受刑罰而不管不顧的。

看到那兩個守衛手上的鞭子,安瀾瑟縮著身體,然後往後挪了挪,要說不怕,那怎麼可能。她驚恐的看著那兩人,眼神楚楚可憐。

那兩個守衛的目光躲閃開來,就怕自己心軟。

一個守衛示意另一個守衛過去抓住安瀾。

“你們……”安瀾驚恐地看著向自己走進的人,想製止,也找不到合適的言語。難道要說“你們要幹什麼?”“你們不能打我?”這種話在心裏便被安瀾摒棄掉了。

於是,她眼睜睜地看著那人走到自己跟前,然後抓住自己的手臂,然後將自己拉起來。

“你放開我!”安瀾掙紮著,叫喊著。

那守衛不想傷安瀾的,可是她用了很大的力氣反抗,他不得不加大了手勁。

幾番掙紮下來,安瀾還是被綁住雙手。那守衛將一根繩子綁在房梁上,再與安瀾手腕上的繩索綁在一起。原本將人帶到刑房去會方便很多,哪裏有各種各樣的刑具還有設施,可是莊主隻說“拿來”。這還算是對安瀾好的了吧,刑房裏的環境,實在是太差了,昏暗,潮濕,還有很多血跡,還有很濃烈刺鼻的氣味,將人關在那裏,就算不用刑,那也會讓人吃不消。

安瀾掙紮得很累了,前一日還在發高燒,現今已經虛脫了。

如今的她,很像一隻任人宰割的羔羊。

她在心裏泄氣地想,打吧打吧,打死我好了。打死了之後,我好回到文明的二十一世紀。

在這樣的心理作用下,她倒是不那麼恐懼了。當鞭子落在她的後背上時,的確很痛很痛,但是她忍了下來,她不要發出慘厲的叫聲。

她死死地咬著嘴唇,每一鞭落下,她的小臉都皺成了一團。

看著一直不吭聲的安瀾,那兩個守衛都麵麵相覷,對安瀾也心生敬意。

當然他們也在想,是不是自己打得太輕了。不過很快他們就否定了,自己下的手,自己知道那分量。

他們在心中期盼著周沛樊快點得到訊息然後過來救人,也期盼莊主後悔了,然後過來製止,可是,直到安瀾昏了過去,他們還沒盼道任何一個人。

昏了也好,一個守衛去向東方離彙報了。

“昏了?”東方離問道。

“是。”

“你們用了什麼刑罰?”東方離皺著眉頭問。這才一會兒的功夫,怎麼就昏了呢難道是用了很致命的刑罰?想到這個,他的心中忽的一慌,而後不由分說,立即快步往安瀾的房間走去。

那個守衛額上沁出冷汗,不知道莊主此時是怎樣的心情,也不知他會有何反應。

東方離幾步如飛,直直地撞開了安瀾的門。

“莊主……”

東方離並未理睬他,徑直打偶到安瀾的身邊,將還綁在繩子上的安瀾解了下來,然後親手將她抱到床上,並吩咐道:“去叫周沛樊來,叫他帶上最好的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