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的頭腦裏一直在想這想那,有點累,於是也打算到院子裏去走走,興許師父還在那裏,就可以告訴他了。
穿過後院的圓形拱門,沒有看見師父的身影,於是她就往裏走了走,這裏的守衛不多,為了保證安全,安瀾很少來這裏,於是守衛們也就都集中到安瀾常待的地方。
雖說比別的地方少了點,但是這裏仍舊有好些守衛的。安瀾並沒有感到危險就在附近。
走了一圈,沒見著師父,安瀾才走到一個守衛身邊問:“這位大哥,我師父還在這裏嗎?”
“回安姑娘,江師父已經離開了。”
“哦,走了啊。”
安瀾有些失望,正想離開,突然身邊的守衛大喝一聲:“小心!”緊接著就是打鬥聲。
安瀾早已被身邊的守衛護住,慌亂之中,她看見有幾個黑衣人蒙麵人與守衛在廝打。
“安姑娘快離開這裏。”說著那守衛就拉著安瀾快速地往前院走,可是很快就被人追了上來,打鬥就在身後,危險近在咫尺。
沒多久,安瀾感覺到身邊的人悶哼一聲,倒了下去。安瀾驚恐地看著倒在地上的人,她很害怕,不知他死了沒有。看著一個人的生命流逝,那是一件很難受的事情。
安瀾的眼中滿是悲痛,憤恨地看著正要攻擊自己的人。她出手反抗了,隻可惜力量懸殊,她根本就沒有招架之力。
雖然後援已經到來,但是安瀾已經被挾持,黑衣人運了氣,挾著安瀾往院外飛去。
安瀾一直在反抗,可是最後換來的,是一記刀掌。她感到後頸一痛,旋即失去意識。
幽幽轉醒的時候,安瀾感覺身下在晃動,定睛一看,空間很狹小,四周都是木板,她在車上。
意識到這點,她猛然做起來,隻是失敗了,伸手扶住後頸,好痛。掙紮著坐了起來,她並沒有立刻大喊大叫,她要先把目前的狀況弄清楚。
馬車駛得極快,顛簸得很厲害,不過車上墊著厚厚的被子,倒不是很難受。將耳朵貼在車壁上,想要聽聽外麵的聲音。
聽了好久,才聽見一個男中音說:“那個女人為何還不醒,該不是你下手太重了吧?”
另一個暗啞的聲音響起:“我有分寸,她應該就快醒了,你去看看。”
聽到有人要來看自己醒美醒,安瀾立即躺了回去。隻是她的動靜已經被人家聽到耳朵裏了。
“她已經醒了。”
安瀾在心中哀嚎,唉,發現就發現了吧。
車門被打開,一個蒙著麵的黑衣人遞了一壺水給安瀾。安瀾不大敢接,提防地看著眼前隻露出眼睛的人。
那人知道安瀾在擔心什麼,於是說道:“我們若是想要你的命,你就不會安然地出現在此處。”是聲音暗啞那人。
安瀾想了想,也對,想要她死的話抓她的時候給一刀就好了。若是他在水裏下毒,好吧,下就下吧,反正她身上已經有一種絕頂厲害的毒,再多一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還有可能與自己體內的毒互相中和了,還有可能緩解自己的痛苦呢。
樂觀,任何時候都很重要。
伸手接過水壺,安瀾毫不客氣地揭開塞子仰頭就喝,她很渴,幾乎連口水都沒有了,肚子也很餓,不知還有沒有吃的。
“駛到鎮上我們會給你買些吃食。”
“咳咳……”盡管水已經突入腹中,但是安瀾還是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這人會讀心術吧,怎麼自己想什麼他好像都知道。
黑衣人不理會安瀾,說完就將車門關起來了。但是已經被安瀾的反應弄得心在發笑。
安瀾已經昏睡了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現在醒來渴了餓了很正常,被人知道更加正常。
馬車沒日沒夜地行駛著,安瀾很納悶就算馬兒不用睡覺,但是人也要睡的嘛。好吧,她知道每次經過驛站什麼的他們就會更換馬匹,但是人似乎沒有換,他們都不用睡覺的嗎?
對於他們是何許人,安瀾心知肚明。這幾天她一直試著跟他們說話,想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可是不知是自己的口才退步了還是那些人定力太好,不管她怎麼引誘激將煽動都沒用,倒弄得自己心情煩躁口舌都快生瘡了。
跟一個明明長著會說話的嘴巴的人說了一大通,卻得不到一個字的回應,換做誰都會受不了的吧。
之前那個給水安瀾喝的人隻有在開始的時候跟她說過意兩句,後來知道她的意圖,就一個字都不說了,就連敷衍式的“嗯啊哦”都吝嗇不肯說。
於是,在三天之後,安瀾放棄了,不說就不說,她也可以扮啞巴。
這種吃喝拉撒睡全在車上的生活在大約五日之後結束,當然不算安瀾醒之前,她並不知道自己到底被抓來多久了,不過她想可能是六天。(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