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江震天身形快速往後退去,而後手伸向自己腰間,一個錦衣衛連忙掩住鼻子道:“小心毒粉!”
其他人也看到了江震天的動作,原本要上前搏鬥的身體迅速往後退,並抬手掩住鼻子。
江震天輕輕地將手中的粉末往空氣中撒開,白色如霧一樣的粉末很快消失了,可是那八個錦衣衛卻嚐到了這毒粉的滋味。
他們感到全身上下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穿梭,實在是太令人難受了。那種感覺,讓他們覺得以往的皮外傷痛都是小菜一碟,此時他們癢得,真恨不得自己給自己幾刀,興許那樣還好受一點。
江震天笑著看他們,這種毒藥還是前段日子才研製出來的,都還未跟安瀾分享過,名字也還沒取,不過他不打算去傷那個腦筋,以後就讓安瀾來取吧。
這種讓人渾身發癢的毒藥以前並不是沒有,但這是進過改進的,藥的作用力自然是提高了很多,就算用次來要人的性命,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其實要解毒也並不是太難,可如果繼續下去,毅力不好,忍受能力不好的話,很有可能就自殘或者自殺了。
江震天與這些錦衣衛並不算有仇,此時他們也隻是奉命行事而已,他並不想要他們的性命。所以他對他們說:“先前曾經過一條小溪,你們不會忘記吧?你們回去,在那水裏泡上兩個時辰,身上的毒就會好了。”
那些人手上不停地在身上撓著,江震天的話他們聽到了,可是心中還是存著狐疑。
江震天自然知道他們心中的想法,於是聳聳肩,道:“信不信隨你們。”說完他便往馬車走去,時間浪費的有點多,還是趕緊去跟淩逸風會合比較好。如今他的這個一向冷靜的徒兒已經不冷靜了。
他沒有回頭去看那些錦衣衛有沒有跟來,就算他們真的試圖跟來,那也不會如願。馬車再次奔跑在山林之中,而躺在車上的安瀾,對於所發生的一些,一點知覺都沒有。
再次有知覺的時候,安瀾是被夢魘糾纏著,還有腦袋裏一陣陣突兀的疼痛。雖然對這樣的情況習以為常,但是每次經曆,仍是無比難受。
她很想睜開眼睛,很想結束這些早已不陌生的夢境,結束那仿佛讓自己的腦袋爆裂的疼痛,可是這些都很難。
淩逸風看著睡夢中痛苦的安瀾,心也疼痛無比。這將進一個月的時間,她每日都要承受這樣的疼痛麼?而她承受著這一些的時候,身邊盡是沒一個人安慰,一切都是她一個人在支撐著。
知道她是個堅強樂觀的女子,可是知道她的痛苦她的堅忍時,他除了心疼,再就是自責。不過他一向喜歡隱藏心事,因此當安瀾睜開眼睛的時候,模糊之中看到的便是那熟悉的緊蹙的眉心。
“你怎麼樣?”淩逸風問道,眼中盡是擔憂。
每次醒來,安瀾的腦袋總是有點混沌,不過待看清眼前的這張俊顏,她的小腦袋瓜經過一陣欣喜之後便是疑惑。
“你怎麼會在這裏?”說著便欲起身,淩逸風見狀,製止了她。
“師父呢?”安瀾順著淩逸風的意思繼續躺著,其實她也沒有力氣起來。
淩逸風目不轉睛地看著安瀾,安瀾心虛,眼神躲閃著。
“你想就這樣躲的遠遠的,永遠也不見我麼?”淩逸風沒有回答安瀾的話,語氣中卻很是落寞,這樣的情緒,還是第一次出現在他這裏。
安瀾已經猜到這一切都是師父和淩逸風串通好的,其實她並不是想永遠都不見他,相反的,她最舍不得的人就是淩逸風。
離開,本來就是鼓足了所有勇氣,她知道這是逃避,是有些笨的行為,可是一想到自己會拖累心中所愛之人,那種感覺比被傷害還要難受。對,她是愛淩逸風的,以前隻是覺得那是很喜歡很喜歡,而現在,已經是愛了。她也不知道喜歡和愛的區別是什麼,但是她就這樣確定了。
“我的身體狀況你是知道的,就算我現在不走,也許過不了多少天……”安瀾幽幽的說著事實,她又何嚐不難過呢?
聽到安瀾的話,淩逸風的拳頭緊緊地握著,他堅定地道:“你不會有事的。”
他不是自欺欺人,他的心裏就是怎麼篤定。
安瀾垂下眼簾,不去看淩逸風,狠了狠心,說:“我想回到屬於我的地方。”既然自己沒有將來,那麼就不要讓別人跟著斷送。(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