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後,李興將幾個箱子疊加到洞口位置,站上去看了看破碎的木質洞蓋,發現成堆的白蟻在亂竄。
難怪自己會掉下來,原來是白蟻的功勞。
他舉手抓住洞沿,一個引力向上,將身體撐了上去,環視了一圈屋子裏,發現牆邊的鐵案桌挺合適的。
李興將鐵案桌拖了過來,很重,就挺合適。
案桌底部是一整塊鐵皮,堵上洞口綽綽有餘。
鐵案桌完美覆蓋在洞口上,上麵放著砧板和菜刀,在廚房裏並不突兀,沒人會聯想到下麵內有乾坤。
李興繼續大掃除。
嘴角的笑意,有些壓不住。
.......
次日清晨。
做著美夢的李興被外麵的喧鬧聲吵醒。
他披上外套,出門一問才知道,原來是...
村長被人打了。
這才知道,村長今年已經是第三次被打了。
一年打三頓。
“誰打的啊?”李興八卦問道。
左鄰的張嬸隔著圍牆笑回,“這次是張猛打的,說張有德身為一村之長,竟把女兒嫁到了外麵,嚴重帶壞村裏的風氣,讓他們這些單身漢雪上加霜。”
“要我說,主要是張猛看上了張有德的女兒,得知張蓉和別人訂婚了,他一怒之下才打的張有德。”
右舍的權叔叼著煙搖了搖頭,“我看不是,張猛那孩子我還是了解的;雖然渾了些,但不是不講道理。”
“我看他是真覺得村長沒有盡責,沒有盡到勸村裏姑娘肥水不流外人田的義務。”
如此言論,李興不予置評。
這就是莽村,當村長就是當公仆,村裏的一切不利發展,村長都要背責任。
“那前兩次村長被打,是怎麼回事啊?”李興更關心這個。
張嬸搶答,“嗨,那兩次村長被打,不冤。”她臉上浮起怨氣,“秋收的時候,村長說上麵有規定,不能燒秸稈。”
“這不扯蛋嗎?你權叔一鋤頭就揮了過去。”
權叔將煙頭一丟,“我就是氣不過想嚇嚇他,沒真打到他,是他自己被我的鋤頭嚇的摔到了田溝裏。”
“但有一說一,張有德下次再敢阻止我燒秸稈,我絕對一鋤頭揮死他。”
“還有更扯蛋的,上個月張有德說上麵有任務,每個人都要交醫保;四百多塊錢了,一畝地的收入都沒這麼多。”
權叔越說越氣,“我們年輕一點的倒是交得起,得個什麼病的還能用上這醫保;但那七老八十的,他們就沒想過生病了去醫院;這把年紀了,聽天由命就好。”
“讓他們交年年上漲的醫保,他們能願意嗎?”
“就是。”張嬸附和,“這不,根生爺被勸急了,舉起拐杖追著村長打,說張有德是惦記他的棺材本,可惡的很。”
“我現在碰到張有德,我都忍不住指著他鼻子罵。”
好吧,這就是莽村,個個脾氣爆的很。
可能正因為這性格,村裏人在外麵混不開,掙不了大錢,自然就娶不上媳婦了,村裏的光棍是一年比一年多。
李興這麼想著,看來帶村民走出去不可取,最好是想辦法在村裏補償他們。
這時。
村委會的喇叭響了,“村民們請注意,一家出一個人,半個小時後到村委開會。”
半小時後。
村委會大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