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殺了。
越想越恨。
王印此刻堅定了二十年的道心徹底崩塌。
妖心已經完全覺醒。
現在王印的可以說就是半人半妖。
他就如同一個嬰兒手裏拿著手槍,但是手槍被上了保險。
王印打不開用不了。
空有妖力而沒有口訣道術法術施展。
王印恨的咬牙切齒。
隻恨自己輕信他人,更恨師父啥都沒教給他。
還恨這群無賴之徒。
王印並沒有注意到,他流出的血液居然向著他上身道袍裏麵,那個被他偷來的銅錢劍彙聚。
巧妙的是王印的血液,居然形成了一股紅色血線。
血線將散落的銅錢劍,又重新的串了起來。
這詭異的一幕,就在王印的上身道袍裏形成的。
所以在場的所有人並不知道。
散發著映紅光芒的銅錢劍,每一枚銅錢的邊緣都仿佛被鮮血開刃了一樣。
散發著凜冽的寒芒。
仿佛削鐵如泥,可以切開空間一樣。
其實銅錢劍有這樣效果,也是因為王印的妖心。
他這些年,身體裏流的血液,早就不是人血了。
而是一身妖血。
他的要血給銅錢劍開了鋒。
並且因為他也是人的緣故,銅錢劍並沒有對他產生排斥。
反而是某種奇妙的關係,讓他的血液和銅錢劍產生了水乳交融的巧妙融合。
現在他的血線就是劍繩。
也就是說,銅錢劍已經算是王印本命法寶了。
可以做到如臂指使。
指哪打哪,一個念頭就可以。
“臭道士,趕緊滾吧。”
“今天大虎二虎爺高興,放你一馬。”
“白嫖就不要錢了,別出現在我的地盤了。”
大虎心虛的說道。
同時擦了擦,額頭上麵細密的汗珠。
大虎怕了,他怕王印真的死在這裏。
那樣他也會被關押。
雖然他運作一下並不會死。
但是也沒有必要因為這點事蹲笆籬子。
等從笆籬子出來,這個江湖早變天了。
所以大虎害怕了。
王印聽見了大虎的話,不過他不想走了。
因為王印知道,自己死定了,活不下去了。
既然都已經這樣了,況且他也想通了。
王印要在自己臨死之前,幹掉這些人。
能多殺一個,算一個。
最不濟,也要把大虎二虎哥倆,和那個站街女幹掉。
還有那個遞刀小馬仔。
“貧道今天哪也不去了,既然已經這樣了。”
“貧道也活不下去了,我也多謝你們,讓我想通想透了一切。”
“哈哈哈哈哈~念頭通達的感覺真好啊。”
“今天貧道就是死,也要多拉幾個墊背的。”
“你~你~你~還有你。”
王印伸出劍指,分別指向大虎、二虎、站街女、和遞刀小馬仔。
“你們四個都得死。”
“貧道雖然手無縛雞之力,還受了如此重傷。”
“貧道隻恨自己,早沒有想透這一切的根本。”
“早沒有看破世間虛假的迷惘。”
“嘻嘻嘻~”
“如有來世,貧道定會比所有人都狡猾。”
“比任何人都奸詐,誰也別想誆騙貧道。”
“嘻嘻~都是假的。”
王印此刻都沒有看到自己的樣子。
他麵目猙獰的可怕,嬉笑的嘴角仿佛已經裂到耳根了。
本就單眼皮的他,此時的眼角更是向上揚起。
眼睛的瞳孔更是變成了一豎條。
如果要細說的話,那麼他現在的樣子。
好像一隻狐狸精。
王印此時的樣子,才真正的像一隻妖。
一隻半人半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