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子懷一臉憤恨,擼起袖子露出臂彎的針眼:“自你進門,對我拳打腳踢,餓我三日未進飯食,今日更是將我舉過頭頂拋摔落地,回來見我還有口氣,你又故意坐塌床鋪將我砸至昏闕,趁我不省人事用針紮我,你雖隻字未提殺我二子,可樁樁件件,都是要將我往死裏送!你敢說你沒有殺心麼?”
一旁的謝楓:“二叔,你真的有點兒慘。”
是挺慘的,陸錦覺得此時說啥都略顯蒼白了。
不過那針眼她是真冤枉,抽血不得紮血管呀!
“這樣吧,我把你腿治好,算是給你道歉了。”
謝子懷絕望躺下,低聲喃道:“我信你不如信它。”
陸錦抬頭,屋頂漏了個洞,洞旁邊站著一隻伸著頭正在吃瓜的大黑鳥。
難怪地上濕漉漉的,原來是漏雨來著。
“給我三個月時間,我會讓你健步如飛!”
“你想搞什麼花樣我受著便是,別再傷害無辜之人……”
說完別過頭,看都懶得看陸錦一眼了。
陸錦並不在意,謝子懷在她眼裏就是個鬧脾氣的病人。
醫患關係麼,一半好一半壞的,她從不在意,病人好了就出院,可能這輩子都再見不到麵,沒必要生氣。
等他能站起來,她立馬離開這裏去外頭撒野,就當這次的穿越是一趟深度體驗古人生活的旅行了。
眼下是解決床和屋頂的問題。
床的話,她可以去醫院裏找個木床出來,可屋頂她真沒招了。
外頭天陰的挺沉的,看著像是要下大雨。
“小鬼,我送你回家。”陸錦想去問問謝楓他爸,能不能給修修屋頂。
順便接觸一下大嫂,想看看是啥樣的人這麼厲害,能把原主趕出家門。
謝楓翻白眼:“你不許去我家!”
說完一溜煙跑了。
按照原主的記憶,陸錦順著小路往村子裏走,一進村,狗都不叫了,夾著尾巴逃。
她禮貌的朝路過的村民微笑打招呼,嚇得村民低著頭急匆匆往家趕,有個瘦小的男人直接嚇了一個屁股墩兒。
顧不上拍掉身上的泥巴,爬起來就跑,邊跑邊回頭看,生怕陸錦追上他。
記憶裏,這男人叫謝大強,是謝子懷的堂兄。
成婚當天他也在宴席,結果陸錦一個人把七八個人的飯都吃了,他不過是不滿的念叨了幾句,就被原主碾壓在地上摩擦,在家躺了好幾天才爬起來,而謝子懷的兄嫂,就是趁這個機會把他們趕了出去。
人設難立呦!
出門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給的,而陸錦的身份,是原主給的。
謝子貴和孫桂花正在院裏掃水。
謝楓看到陸錦居然真的來的,在門口大喊:“爹娘,惡婆娘又來偷菜了!”
陸錦:“你再叫,我就把你掛樹上去。話說你們家這菜地光禿禿的有啥好偷的?”
“你前天才剛偷完,連一片菜葉子都沒留下,我們已經吃了三天野菜了。”謝楓氣的呼哧呼哧!
難怪人家避之不及,原主的確有點兒過分!
“死肥婆,你又來幹什麼!”大嫂孫桂花一臉橫肉,看著就是個硬茬。
也得是硬氣,要不咋能有本事把陸錦趕出家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