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欠你錢,我媽又不欠你錢,你大半夜來打擾我媽,你他媽給我滾出去!”

“我雖然是你女朋友,但我們當初就明確了這10些錢你是借用,很快還我!你…….”

“現在已經不是了!“

“什麼?”

“我說,現在你已經不是我女朋友了,聽清楚了嗎?”

看著眼前雙目通紅凶神惡煞的男人,劉雨桐目瞪口呆,她簡直不敢相信麵前這個人是曾經那個溫柔和煦,滿腔抱負的年輕人。無意中掃了一眼孫母,發現印象中那個寬厚和善的婦人,此刻已撕下偽善的麵具,正以一雙怨毒眼神盯著她,表情盡顯嘲弄。瞬間冷靜下來,轉身從屋裏退了出去。

孫皓跟了出來。

既然對方已經宣布結束了雙方的關係,劉雨彤再無顧慮,頓了頓,道:“孫皓,一年前你以公司資金短缺為由,多次問我借錢,截至現在累計10萬元,你承認嗎?”

“是,怎麼了?”孫皓點燃了一根煙,一臉不屑。

“你承認就好,當初出於信任,我沒要求你給我簽借條。現在我帶來了,麻煩你給我簽個字。“說完劉雨彤把文件遞給了他。

孫皓瞥了眼,接過來,於煙尾點燃。

劉雨彤氣的渾身發抖,“你什麼意思?“

睨了一眼,孫皓輕笑出聲:“簽不了,愛哪告哪告去。還有,再敢來打擾我媽,就不會全乎兒地走了“說完,拿鑰匙按了一下奔馳車鎖,揚長而去。

維權的過程並不順利,劉雨桐交由律師楠哥代理第一次提出的立案申請,以聯係不上被告被駁回。

後來據說是因為到年底,迫於結案率,一般都不會給立案。

依法走完公告流程後,楠哥說,這樣的話我們隻能找途徑去了解一下被告到底是什麼情況,而我們普通人無法做到,需要找他認識的JC朋友,而這麼做並不合規,所以得“意思一下”。

劉雨彤按照要求把錢轉了過去,回來的消息是,被告可能涉嫌敲詐勒索被關押在C城某派出所。又找共同認識的朋友打聽了一下,情況屬實。

所以開庭的時候孫皓當然沒能出庭,案件也可能因為他的缺席開的很順利,沒有出現什麼意外。

結束後,劉雨彤和楠哥補了執行合同。

“別急了,執行隻會比開庭更難更慢。”說完楠哥揮揮手,匆匆走了,他們已經對類似的事情見怪不怪,全程沒有一句寒暄,幹脆利落。

風吹過,G城四月份已經開始轉暖,法院側門某間辦公室傳來陣陣爽朗的笑聲,劉宇彤有種大戰後的疲憊。

一段感情以這樣的方式落幕甚至比初戀劈腿更為慘烈,但她沒有時間沉迷感傷,她要趕飛機,B市的某間寫字樓裏還有一大堆工作等著她。

趕到公司時間還早,她在樓下便利店買了袋裝洗發液,躲在洗手間洗了下油油頭發,拿棉柔巾一點點吸幹水分,用手疏通開,弄完後她趴在工位上眯了一會,這兩天她太累了,不止身體上的,還有心理上的。

醒來後時間已經接近9點,同事們已經陸陸續續填滿辦公室。

人事經理郭姐笑著帶著一個二十左右的小夥子走過來。

“彤彤,來個實習生,你麵一下。”

彼時的劉雨彤還不知道,她後來會與這個比自己小六七歲的年輕人產生那麼深的糾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