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快樂的假期生活短的像流星一霎,在寂靜黑暗的夜空裏,留下美麗又難忘的痕跡。
國慶期間火車票太難搶,所以劉雨彤決定跟隨弟弟雨彰一起驅車到省城C城轉飛機回B城。
臨行前母親張慧芬如往次一樣為姐弟整理行李,打包吃食,嘴裏不住地碎碎念。
“你回到B城照顧好自己,少吃外賣,能做盡量自己做點。我和你爸身體還好,年紀也不老,能照顧好自己,你不要擔心我們。下班回去第一件事要把門反鎖。。。”
聽著母親的嘮叨,劉雨彤不由得眼眶發熱,就聽到母親又繼續說。
“你為家裏的付出爸媽都記得,你這些年給家裏的錢,爸媽可能這輩子還不上了,但我們跟雨彰說了,我們再給他攢10萬塊彩禮供他以後娶媳婦,我們做父母的責任也就盡到了。以後我跟你爸老的那天如果還有存款都留給你。”
“媽,您說什麼呢,你們生我養我,不是用金錢能夠衡量的。”
“媽知道你這些年過得很辛苦,為了我們,為了雨彰,為了這個家。父母無能,總是拖累你。”
“媽媽,別再說了,我們一家勁往一處使就沒有什麼苦日子熬不過去,這不是您說的嘛!”
“媽要說,媽一定要把話說出來,媽不能讓我老閨兒,身體苦、精神苦、心裏也苦。”
劉雨彤終於忍不住淚水,緊緊的抱住媽媽,這些年她學習從不敢懈怠,工作從不敢馬虎,她太想將父母從生活的泥沼中解脫出來,她太想讓那個從小跟在屁股後喊“姐姐、姐姐”的小奶娃有個光明燦爛的前程,她自認不夠聰明、不夠優秀,她真的沒有日進鬥金的本領,她隻能靠勤勤懇懇,腳踏實地的耕耘,才能讓這個貧瘠的家獲得豐收,衣食無憂。
其實不止外界的看法,就連她自己都覺得父母多多少少是有些偏心的,手心手背都是肉,但薄厚是不同的;她不止一次為此偷偷傷心難過,也為自己的不被愛默默感到悲哀。
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原來父母心裏一直有一本賬。
“雖說人有十指,長短不一,但是針紮上去,無論是哪個手指頭都會流血的。”
“媽媽,我明白的。”
“你要是遇到合適的緣分,別錯過,你放心爸媽不會讓你當《伏弟魔》的,雨彰有點不著調,但也不會是個不懂事的孩子”
劉雨彤噗得一聲樂了,“您還知道《伏弟魔》呀!”
“那當然,你老媽可是看過各大衛視的家庭倫理劇的!”母親一臉得意道。
入戶門突然開了,外出找女朋友約會的雨彰回來了,嚎了一聲回房間了,片刻又風風火火躥出來盯著正在打包行李的母女。
母女二人都沒有搭理他,過了五分鍾,他終於忍不住了。
“媽,姐,你們為啥不問問我怎麼了。你們不是全天下最愛我的兩個女人嘛,你們為什麼對我漠不關心?”劉雨彰一臉幽怨道。
“好吧,你怎麼了?”劉雨彤無奈道。
“我分手了!”劉雨彰又嚎一聲。
劉雨彤和媽媽對視一眼,目瞪口呆。
“不是三天前剛處上嗎?你們不是真愛嗎?你這真愛也太短暫了!”
“噢。。。你們不懂!”說完又幽幽地飄回房間了。
下午開車回C城的時候,從雨彰臉上已經看不出失戀的沮喪了。
“你沒事啦?”雨彤問
“啥事?”雨彰一臉疑惑。
“哇!你不是失戀了嗎?”
“哇!姐,你這不是往我傷口撒鹽嘛!”
“你這都邊開車邊開演唱會了,你確定你還有傷口嘛?”
“怎麼樣,你弟這煙嗓參加快男能不能奪冠?”
“實話說,還不錯,你歌唱得好隨媽了。我隨爸,找到前調找不到後調。”
“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