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三國各種典故已經流行在民間,李季知道,曹謙備酒出戰,和關雲長的溫酒斬華雄有著異曲同工之妙,臉上漾起笑意,說道:“賢弟,你如此一說,倒讓我放心了。”
二人說完,曹謙看了一眼張倌,張倌會意,不動聲色地跟在曹謙身後,出了院子,張倌在前麵帶路,二人朝著曹順的宅子而去。
過不多時,曹謙和張倌就到了曹順的宅外。曹順的宅子裏市井很遠,四周全是家境殷實人家的宅院,用曹謙的話來說,這裏算得上是汝陽縣的富人區了。
曹謙和張倌繞道曹順宅子的後院,這院牆很高,雖然曹謙可以助跑,踏著牆麵攀上牆頭,但為了安全起見,曹謙還是讓張倌蹲下,踩著張倌的雙肩,接著讓張倌站起,將曹謙送上去,好讓從前能觀察一下院內的情況。張倌呀呀切齒的完成了這些後,曹謙攀著院子的牆頭朝裏看,看到的是一處小花園,視線穿過花園,看到房舍四周靜悄悄的,應該是馮二他們在張順的宅子門前大鬧,曹順不得不帶著他的夥計和宅裏的家仆去阻止馮二他們,看來這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計謀已經奏效,不過曹謙聽張倌說過,院裏還養著不少護院的惡犬,曹謙已經見識過尹家莊苑惡犬的厲害,不敢輕舉妄動,見牆頭上蓋著瓦,順手摘下一片,丟進院子。
隨著瓦片摔碎的聲響,一連串的狗吠聲立即響起,開始是稀疏的幾聲,緊跟著響成片,更令曹謙頭疼的是,這成片的狗吠聲越來越近,說明有一群狗聞聲趕來,曹謙仔細辨認了一下,粗略估計,這護院的惡犬至少有二十多條,為了不敗露蹤跡,曹謙屈膝將頭掩護在牆外,低頭見張倌滿頭汗水,知道他扛不住了,小聲告訴張倌稍稍蹲下,曹謙輕輕從張倌的雙肩上跳下地麵。
二人在牆外靜靜地聽著院內的動靜,狗吠聲漸漸遠去,曹謙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雖然不見院內有人,但僅是這些惡犬,就夠曹謙對付的了,如果隻有一兩條惡犬,曹謙完全可以用******血刃掉,可是幾十頭惡犬萬萬是對付不了的,幾十張犬牙交錯的嘴瘋狂撕咬,遠比十幾個手持杆棒的人凶猛得多,可是曹謙會放棄這得之不易的機會嗎?如果因為懼怕這些畜生放棄這次機會,不但要前功盡棄,日後也怕是要貽笑大方,還怎麼領著夥計們在汝陽縣混下去?
“哥哥,這可如何是好?”張倌早就知道院子的惡犬有多猛,但他隻是以為曹謙自有辦法,一見曹謙為難,心裏也是沒底,焦急地望著曹謙。
曹謙靠著牆,雙手交叉在胸前,想來想去,找不出什麼好辦法,有一個餿主意倒是有,弄一些噴香的饃來,摻上毒藥或者蒙汗藥,扔在院子裏,不管多少惡犬,都能讓它消停下來,前提是這些惡犬肯吃陌生人投喂的食物,如果像曹謙穿越前所在時代的訓練有素的警犬那樣,根本不吃陌生人投喂的食物,那就沒辦法了,再說就是這個辦法可以試一下,回去準備足夠的饃,再弄一些毒藥或者蒙汗藥,恐怕也來不及,曹謙恨自己做事情怎麼不充分做好準備,搞得自己如此被動,曹謙想到最後,覺得隻有這一個辦法不得不試一試了,如果老天保佑,希望能使張順的事情真相大白,要是運氣差,傷甚至是死在惡犬的嘴上,也隻能怪自己命苦了。
曹謙將張倌拉到身前,在他的耳邊小聲說了一陣。
張倌聽完曹謙的話,臉一白,猶豫不決道:“哥哥,這……這可不是做耍子,這些惡犬連大蟲都會撕碎。”
“那你說說,你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曹謙反問道。
張倌不說話了,曹謙催張倌快按照他的話做。
等張倌離開,曹謙將插在腰間、纏著搭膊的******抽出來,去掉搭膊,吻了一下******,自言自語道:“夥計,我曹謙這回能不能活命,就看你了。”
卻說張光,按照曹謙的吩咐,繞到這個院子的另一邊,在路邊尋找一些石塊,等聚攏起一堆後,覺得差不多夠數了,開始將石塊往院子裏扔,石塊落入院子裏,發出聲響,驚動了護院的惡犬,張倌在院牆外聽著,一開始是一條惡犬趕來吠叫著,張倌趕緊接著扔石塊,隨著石塊越扔越多,由遠到近的犬吠聲原來越多,看來大部分惡犬都被石塊砸在院子裏的聲音吸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