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紛紛舊故裏草木深,你聽聞笑笑始終一個人……歌聲回蕩在一米六七寬的小巷兩壁,一圈圈砸在長著青苔古跡斑斑的牆壁。
“誰!”一席黑衣,長發束在腦後馬尾隨風律動,青蔥般玉指與手中某個朝代的青銅酒杯對比著格外刺眼。“不愧是首席密警!”魏笑笑對敵意超乎常人敏感,一聲槍響夾著殺氣從身後襲來。微微一側身多過一槍。
眼皮子跳了跳,不知為何心裏莫名煩躁,女人的直覺有事情發生,這奇怪的感覺全變成了魏笑笑口中對麵前男人的諷刺:“就你這小身板,瞧瞧這腿細的都可以和女人相媲美,是腎虛吧!知道我魏笑笑身份就趕緊讓開,好回家養身子。”麵前男子嘴角抽了抽,雖然輕微還是被魏笑笑捕捉到,拳頭捏緊又放鬆……
魏笑笑剛想拍拍屁股走人身後又是一聲槍響內心咆哮:特麼還組團欺負老娘,不就一破杯子!!!想歸想還是側身躲開光速射過的子彈,“啊!我的錢!我死了!”在魏笑笑尖叫的那一刻,男子忘記了迎麵而來的危險,看著魏笑笑因為腳邊的硬幣而撞上了旁邊的牆壁,哭笑不得,在子彈穿過身體的那一刻幾乎感覺不到疼痛的倒下。“笑笑……”
魏笑笑依稀望見十六歲的自己,站在機場門口,遲遲不敢踏入;十八歲的自己,在檢票口接過薄如蟬翼的機票踩著十厘米高跟鞋前往登機口;二十二歲的自己,接受萬人矚目,卻從未改變自己初衷,一張快內存不足的銀行卡從未離身……仿佛看見了自己的一生,有心痛心碎,一次次的任務,拿著命換來的金子,一踏踏的人民幣,自己應該是很幸福的,可是為什麼自己卻在抹眼淚,嘴角怎麼都揚不起。
眼前的自己越走越遠,伴著濃霧稀露,消失不見。
頭上的疼痛漸漸蔓延全身,傷感之意全無,像過了一個世紀,耳邊傳來幾聲低語,疲憊的魏笑笑睜不開眼,安靜聽著談話內容養神。
“阿紫姐姐,你說這魏笑……娘娘是不是快死了,都躺在這幾天了,皇上也隻來看過一次之前不是說魏娘娘最得皇寵,當初真是瞎了眼了進了這淵笑殿……”
喚阿紫的宮女拍了一下剛剛說話的宮女的後腦勺,“阿寧注意分寸。”“知道了知道了。”
“哎!娘娘也是我們龍冥傾國傾城的美人,皇後娘娘怎麼可能容忍有人威脅自己地位,這且不說,娘娘還去羽闌殿的宮牆旁折桃花,被皇後娘娘逼得撞在宮牆上至今昏迷……”阿紫帶著一絲同情還有惋惜還夾雜著幾絲不屑,仿佛躺在床上的並不是自己主子,不仔細聽或許這段話隻是對著魏娘娘的感慨和歎息。“還皇後娘娘,演宮鬥呢!”魏笑笑心裏大笑,就算隻聽聲音,還是覺得阿紫這人不善,對自己殺氣太大。
映入眼前的古色古香,剛剛兩丫頭片子的宮裝,若有似無的熏香,被褥上好的狐毛,看的魏笑笑兩眼放光,正好好欣賞時被阿紫打破。
“娘娘醒了,阿寧快去傳太醫……”阿寧聽了吩咐便飛奔去找太醫,阿紫滿臉驚喜,不停說著娘娘醒了,一步步走向魏笑笑床邊。
“娘娘,要不要奴婢扶你下床……”魏笑笑一反手扣住阿紫手臂,另一手掐住阿紫脖子。阿紫被魏笑笑這一舉動嚇到,隻不過撞了一下腦袋不至於變化這麼大吧,太醫不是說隻是腦部受傷可能會出現失憶,來不思考脖子的疼痛感讓阿紫有種窒息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