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平複了心情,躺在床上,久久睡不著覺。有些時候,刻意不去想某些事,大腦卻在不聽使喚,不斷播放畫麵。想想今晚奇怪的景王爺,這好像不是他一貫的作風,卻作出如此不經大腦的事兒。要是被那些封建思想毒害的老族長知道我夜裏私會男子,恐怕等不到天亮,說不定會拉我沉塘吧。
驀然想起景王爺戴在我脖子上的玉佩,伸手握在掌心,隱隱有一股暖流湧出,讓人心也跟著暖融融的。雖然現代的我對玉器這些根本不了解,但我知道景王爺肯出手的,必定不是凡品,我不敢說價值連城,也是會值n多銀子的,我會有種愛不釋手的感覺,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心有靈犀一點通,也太玄乎了。如果當時我要是知道這塊兒玉佩的重要性,打死我也不會接受的。
擺弄了一會兒脖子後麵的繩子,想暫時解下來收好,以後再找借口還給景王爺,要是讓小幽知道,我該怎麼去解釋。結果擺弄來擺弄去,怎麼也解不開繩扣,於是,一不做二不休,幹脆用剪刀先剪下來算了,出乎意料的是不管我怎麼努力,剪刀好像剪在了棉花堆裏,起不到任何作用。望望這條完好的,並不出眾的繩子,我不禁內心激動了一把,這不至於是傳說中的天蠶絲所製吧。要是的話,我要是回到現代,眨眼的功夫就會成為千萬富翁了,還有研討價值。興奮之餘,卻忘了最要命的事兒還未解決掉。徒勞無功後,隻得放棄,重回床上躺好,慢慢平複心境,在一番“隻要天塌不下來都不是問題”的自我安慰中進入了並不安穩的夢鄉。
早上醒來,我有頭痛欲裂的感覺,渾身沒勁地賴在床上。當小幽精神抖擻地站在床前,望著毫無生機的我,疑惑地說:“小姐,你昨晚沒睡覺嗎,怎麼這麼大個黑眼圈,真是的,沒事兒瞎想啥,夫人那麼疼你,就別計較了。”我瞅一眼小幽,焉不拉嘰的靠在床頭,聽著小幽的嘮叨,揉著腦門,希望能減輕痛苦,結果適得其反,越揉越難受。我知道再不起來,會讓自己愈加不舒服,於是掀被下床,穿好鞋子來到梳妝台前坐下,望著鏡中憔悴的自己,連我也有點嫌棄。快速洗漱、整理一番後,我對自己還不甚滿意,又刻意化了個淡妝遮著。此刻望著鏡中自己貌美如花的容顏,我也被深深的陶醉了,得意地轉了個圈兒,對小幽一通放電,望著小幽一臉癡傻的表情,我滿意地揚長而去。
到了娘親的院子,哥哥和爹爹都在,看到我特意的妝扮,都眼前一亮,二哥戲謔地說:“明月,今天又不是什麼特別的日子,打扮這麼漂亮幹嘛,看來小妹還真是長大了。”爹和娘明顯讚同,就連不輕易誇人的爹爹都嘴角彎彎,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驕傲。娘親則是緊盯著我的臉頰看,我知道她擔心的是什麼,於是快走幾步,挽住娘親的胳膊,親昵地說:“娘親,不用擔憂,女兒的臉不是睡一覺就好了,真的不疼的。”娘親聽著我懂事的話,知道我不怨她,又有點兒心疼,不禁兩眼一紅,眼含淚水,我隻得在邊兒上輕輕擺著娘親的手背,等娘親回複好情緒。大哥看著我此刻的表現,讚許的點點頭。
一家人和樂融融的場景,在這樣明媚的春光裏,顯得如此和諧、美好。
然而這個美好的場景,隨著一聲“景王爺來拜訪”的不和諧聲音中,快速瓦解。我怨恨的盯著遠處,如果景王爺在的話,肯定身上會被我盯個洞出來。
一家人忙東忙西,開始了一番收拾,再望望彼此,沒有不妥帖的地方,抬步向客廳走去。我攙扶著娘親走在後麵,追隨著爹爹和哥哥的步伐,心裏盤算著景王爺今天會怎樣和爹爹提起昨天的事情,還真是讓人期待。不過,我的內心還是挺激動的,畢竟離我達成心願越來越接近了,不禁輕鬆起來,腳步也跟著快了起來。走進會客廳,望著上座的景王爺,我們在爹爹的帶領下叩頭參拜,直到傳來“平身”二字,我和大家夥一齊站了起來,心裏在埋怨古代的規矩真多,動不動就下跪太讓人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