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煉材料是個很累,但卻又很簡單的工作,隻要火的溫度到了,那麼自然可以將材料裏的雜質汽化,留下最為堅固的物質。在十六名淩雲閣弟子的幫助下,過了近乎一個時辰,熔煉器具中的隕鐵以及其他材料全部化為通紅的流質,風若霄見已經提煉的差不多了,便拿出了一個劍胚模具,將提煉而成的流質材料緩緩的注入其中。就在所有的流質都以注入模具的時候,風若霄迅捷的取出了模具的蓋子,熟練地合在一起。
“呼。”風若霄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提起製造劍胚的模具,探入早已準備好的冷水之中。
淩雲閣鑄劍用的冷水,都是一些負責管理鑄劍室的弟子清早去聳雲峰頂部的一座小山泉處提取的清水。由於聳雲峰頂部常年積雪,所以泉水的水性極為冰寒,常人若是將手腳放入水中,片刻功夫便會失去知覺。
隨著絲絲的水汽冒起,風若霄將模具從冷水中取出,緩緩打開。此時的劍胚剛剛形成,形體之上還帶有通紅的顏色,若是此時將手掌貼上,結果定然會是皮開肉綻。
風若霄將劍胚用鐵鉗夾起,置於鐵砧之上,另一隻手拿起了鐵錘,“叮叮當當。”的全力砸了起來……
數個時辰過去了,鑄劍室中的叮當聲剛剛停下,隻見風若霄雙手各持一柄粗製的劍胚,互相的輕輕碰著。左手劍胚呈白色,顯然是雲霧石粉末的功勞,右手中的劍胚呈紫色,定然是熔煉材料之時加入了紫晶砂。此時的兩柄劍胚隻是初具劍型,並沒有經過打磨,劍格,劍首,以及劍柄,劍鞘等配件都沒有打造。
但是風若霄此時心中已經甚是滿足,兩柄劍胚的質地他心中有數,比起自己以前用的強出十倍,即使是比起義父手中的青雲劍,也是不相上下,隻待選定各種配具,並且耐心打磨,定然會是武道中又一神兵利器。
隨後的十幾日,風若霄一直留在鑄劍室,期間並未邁出鑄劍室大門一步,每日的食物也是由風若雪親自送來,偶爾也有要好的朋友前來觀看風若霄鑄劍,但是當這些人知道他鑄劍用的材料是掌門一直不舍得用的隕鐵之後,全部都是幸災樂禍的期盼著掌門知道此事後如何處置。
這一日,陪伴母親張氏回娘家探親的風若霜已經和張氏回到了淩雲閣,門派中許多人正在大殿中聽著風若霜這次下山所遇到的趣聞,風若霜本就是個聰明伶俐的姑娘,與恬然安靜的妹妹恰好相反,是個相當喜歡搞怪的女子,雖說今年已經有二十幾歲,收斂了不少,不過脾氣依然古怪刁鑽。當年也有無數傑出的青年俊傑前來提親,卻被風若霜統統打跑。偶爾遇到打不過家夥就去請兩個弟弟出手,此後再也沒有誰膽敢前來提親的人,她便一直陪在母親的身邊。
張氏本名張月晨,是沉星穀的弟子,是沉星穀大長老張步塬的女兒,按輩分算是如今沉星穀掌門陳世正的師妹,當年在風輕雲去沉星穀與陳世正探討武道之時與其相識,後來慧眼識人,嫁與了風輕雲。兩家門派關係較好也是因為有著這一層姻親關係。
隨同二人回到淩雲閣的,還有陳世正的獨女,名為陳瑜,與風若霜差不多年紀,小時便於風若霜要好,本就有心出穀遊玩,恰逢風若霜與張氏回穀中探親,便隨風若霜來到淩雲閣做客。
風輕雲此時正端坐在掌門的位子上,看著在客位的陳瑜,問道:“瑜侄女,我與世正兄已有十數年未曾見麵,不知世正兄近來身體可是安好?”
陳瑜見長輩問話,頓時站直身子,恭敬答道:“家父今年身體無恙,已經準備在一年後閉關修煉,進軍太虛境,此次前來,還讓侄女代家父向您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