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葫蘆忙抓住他的手:“別抓了!恐怕有毒!”他想要拉開福唯的衣服,但可惜窮武裏為了防止行禽獸之事,這衣服穿脫是有親密度限製的,武當葫蘆和福唯親密度不夠,他連忙叫住打得正酣的晴火:“晴火!你過來看看!”晴火回頭看到福唯的窘狀,忙一槍將僵屍王逼退,自己退了下來。武當葫蘆讓他扶住福唯,自己揮劍攻了上去。

駱賓王也開始在一旁指揮著鴖鳥打邊風。卻說晴火抓住福唯,福唯抬起眼睛迷茫地看著他:“痛……”晴火心裏咯噔一下,中毒了。還中得這麼風情萬種。晴火抱著福唯在角落裏盤膝坐下來,他掀起福唯的衣服,卻見背上幾條清晰地爪痕,周圍原本應該是粉粉嫩嫩的肌膚全都是一片青黑色。原來方才僵屍王一巴掌拍飛福唯的同時,爪子劃破了福唯的衣衫,直接接觸到了福唯的背部,毒素頓時就侵染了上去。中毒該怎麼治……如果程青青在,那必然是金針渡穴,集中毒素,將其逼出來。

但程青青不在。擁有能夠解毒的佳釀的福唯同誌,此刻因為疼痛瘙癢變得有些渾渾噩噩,隻知道趴伏在晴火的膝頭。晴火嚐試著低頭對福唯道:“能集中精神麼?你盤坐起來,運轉真氣,試著逼出毒素來。”然後大叔繼續用迷茫的眼神看他。晴火扶額了。他一咬牙,忽然就垂下臉去,嘴巴和福唯的背部傷口來了個親密接觸。一轉眼看到這裏的駱賓王頓時一個顫抖,給鴖鳥發出的指示也錯亂了,害的鴖鳥一口火噴在了潛龍在野的頭上。晴火急速地吮吸著傷口裏的毒血。

他竟然是要學那些小說電影裏的人,幫福唯把毒血吸出來!卻見他動作迅速,吸一口血,噴在旁邊地上,不多時邊上就多出來了一灘紫黑色的汙血。

福唯目光變得清明了一些,片刻呻吟一聲,道:“不要吸了……”晴火忙取水漱了口,把福唯扶起來:“怎麼樣?感覺怎麼樣?”福唯的臉色微微的有些紅:“好多了。”他從包裹裏取出解毒用的佳釀,一口灌進嘴裏,隨後手上凝聚治療光團拍在背部。那原本看上去十分猙獰的背沒多時就完滿如初,恢複了過來。

晴火鬆一口氣:“你嚇死我了。”福唯很不好意思:“你幹嘛吸毒血啊?”晴火道:“不然怎麼救你?”他忽然臉上微微一笑:“不過——你倒是可以把你的包裹的開放權限也過一分給我,那下次你中毒我就可以直接從你的包裹裏拿佳釀了。

”福唯白了他一眼:“想得美。”大叔的心理有些無法抑製的羞澀之意。晴火拉過他的手,甚至也親過他,但這次兩人如此親密的肌膚接觸,令他的心髒微妙地快速地跳動起來。他忽然有些害怕。如果真的愛上晴火,那該怎麼辦才好呢?兩人坐在角落裏休息了一陣,沒多久那邊也砰一聲,把僵屍王給掛了,僵屍王在空中爆炸開來,毒血四處飆飛,眾人連忙急退,不敢沾染上一點毒素。

僵屍王爆出了一些裝備和金幣,妙的是這金幣居然還是大巽時候的物件,放到現在還算是古董。

武當葫蘆收集了起來,忽然看到一堆古金幣中有一把紅銅色的鑰匙,鑰匙上還覆蓋著青苔,看上去斑駁古舊。他拾了起來,左看右看,看不出一點名堂。白迷也看到了,忙過來把鑰匙拿到手上,小心地擦拭掉了鑰匙上的青苔銅鏽,漸漸露出了這把鑰匙金光燦燦、古樸莊重的原貌。白迷大喜過望,道:“你們倒是很好的運氣,連寶箱鑰匙都能夠爆出來。”福唯在後頭問:“寶箱鑰匙?什麼寶箱鑰匙?”白迷解釋道:“大巽寶藏中除了放在明麵上的種種珠寶金銀,還有一些更好的物件往往會藏在寶箱之中。

這寶箱需要開啟的鑰匙,而我手裏的這一把,很顯然是其中之一。”晴火道:“那我們豈不是要為了開那些寶箱,把所有怪統統打上一遍?不然從哪裏拿到這鑰匙?白迷道:“這倒不用,有些鑰匙就會擺在寶箱的旁邊,有些鑰匙被怪奪走了,有些鑰匙就是丟了不見了。我說你們運氣好,因為你們能爆出一把鑰匙來,以前我和朋友來開大巽的寶藏,經常麵對寶箱無能為力的。”他笑道:“你們休息休息吧。等下我們繼續開拔。”隨後下午繼續一路打怪,自然不在話下。

到晚上時分,他們照例達到了第二條通道的盡頭,互相約好明天上線時間,眾人便下線去了。福唯從遊戲艙裏出來,依舊是洗澡、開郵箱、找了一杯泡麵拿出來泡。正等泡麵泡開處理文件的時候,他忽然聽見門鈴響了起來。福唯過去一看,卻見顯示屏外頭居然是唐子炎。唐子炎的臉上掛著很得體很溫柔的微笑,開口道:“福唯,不讓我進去嗎?”福唯撇撇嘴,隻好把門打開。唐子炎手上拎著一個食盒,福唯看到上麵的標識,是全市最熱門的飯店的外帶。唐子炎道:“我猜你還沒吃飯,帶過來一起吃。

”福唯心裏嘀咕:他們兩個有這麼熟麼?但唐子炎就是好像來朋友家裏做客一樣,熟門熟路、輕鬆自在地就走了進來。他把食盒在桌上放下,然後一眼看到泡麵,眉頭一皺:“吃泡麵?你一直都吃泡麵麼?”福唯囧了。他的口氣怎麼和魏川這麼像。他連忙道:“不用你操心……唉,唐少爺,我也不想和你打太極或者說門麵話,我說話直了一些,你不要生氣——但是我們兩個好像真的沒有這麼熟吧?你還特意帶東西過來給我吃嗎?”唐子炎拋過來一個很受傷的眼神:“我們不熟?我都和你一起睡過了!”“……隻是因為我喝醉酒你覺得天太晚所以在一張床上湊合著睡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