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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唐子炎的車上,福唯緊閉著嘴,轉頭看著窗外飛縱的景色,不說話。
唐子炎苦笑道:“還不原諒我嗎?”
福唯想了想,半天道:“沒有那麼快……”
“拜托……”唐子炎苦笑:“我說了這麼多好話了……”
他忽然把車子停到一邊。這會兒是周末的下午,正是各種車流的高峰期,唐子炎陡然停靠,馬上引起抱怨一片,但是人家看到他的車子型號和車牌號碼,知道是自己罵不起的,嘟囔了兩句就各自開車離去。
福唯道:“你幹嘛?”
唐子炎卻不看他,稍稍低下了頭,半晌居然撅起嘴巴,擺出一副小孩的姿態:“你不喜歡我。”
福唯真不知道他這個結論是從哪裏來的,扶額道:“你又在發什麼瘋。”
唐子炎悶悶道:“我和李黎真的沒有什麼……你認識她的……她就是庭小離。”
福唯道:“我猜到了啊。那個冰山小美女就是和微微吧。”
“那你又在生什麼氣?”唐子炎很無法理解。他抬起頭看福唯,福唯終於看了他一眼,見到唐子炎兒童一樣無辜的眼神,他歎了口氣。
福唯道:“你說我不喜歡你……你不相信我。唐子炎,其實你不過是不相信我。你不信我愛你……你和庭小離出去約會……你明明知道這些不可能會瞞過我……你想要證明些什麼呢?”
唐子炎一愣。他張了張嘴,福唯歎道:“算了……我也沒有真的生氣。我以前說過,我和你很不一樣,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你這麼喜歡我,我感到很高興……”
唐子炎道:“隻是感到高興是不夠的!”
福唯道:“那你要我怎麼證明給你看呢?唐子炎,你和別人約會,不管你有什麼借口,你也是去約會了。結果你反倒說我不愛你,指責我……你有沒有覺得你這樣未免太過霸道啊?”
他揮了揮手:“回家吧。”
唐子炎轉過頭去,默默地重新把車子發動起來。
福唯的家很快就到了。福唯走出車子,結果唐子炎也跟在他後麵。福唯道:“你又要做什麼?”
唐子炎道:“我做錯了事……現在來補救。”
福唯看著他又寂寞又難過又惶恐的表情,心裏不由還是一暖。他太容易原諒和動心了。“你要怎麼補救呢?”
唐子炎道:“我……我給你做飯。”
“做飯?”福唯一笑。他上次吃過唐子炎的飯菜,做的還是不錯的。他搖了搖頭:“不用了,家裏沒有材料--你回去吧。”
唐子炎道:“那我陪你睡覺好了。”
他表情很認真,倒是讓福唯臉上一紅。他道:“你這種話也能說得出口……”
他話還沒有說話,唐子炎卻打斷了他道:“我想過了。福唯,我和你在一起很沒有安全感。”
福唯呆滯了一下,沒有從唐子炎這句前言不搭後語的話裏回過神來,好半天才道:“你沒有安全感?怎麼說得好像是我會拋棄你似的!”
“本來就是……”唐子炎嘟囔了一句。“我是豪門公子,你是平頭百姓……你沒有覺得嗎,你總是對我有一種距離感!就像你自己說的那樣,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我很擔心有一天,如果我做了什麼錯事,你就會毫不留戀地掉頭離去。”
福唯笑了笑道:“錯事?像今天的這樣嘛?”
唐子炎垂頭:“你不要走。”
福唯簡直是哭笑不得:“我什麼時候說我要走了?”
唐子炎猛然抱住了他。下午西降的溫暖的陽光照耀在他們的身上,把他們染成一片淡淡的金黃色。福唯被唐子炎緊緊抱在懷裏,聞到青年身上好聞的香氣。他感覺到青年的呼吸炙熱地噴吐在他的耳後,福唯耳朵不自覺地就紅了。
唐子炎道:“大叔……”
福唯應了聲:“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