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好推他肩膀錘他胸口,卻突然聽到他悶哼一聲。
難道是碰他刀口了?!!
我明明沒往下呀!
也許是無意中的。
總之我還是趕緊住了手。
他也鬆了口,但人還不離開,緊貼在我身上,額頭抵著我的,微微斂著眼,重重地喘氣。
“好疼……”
他語氣緩慢、低沉、溫柔、喑啞,可憐巴巴,哀求似的,帶著委屈:“玫瑰,你傷得我好疼……”
直到被他弄出電梯,弄進屋,摔到床上。
眼見他丟了馬甲,又開始解襯衫。
我才突然清醒。
趕緊爬起來,還沒來得及跑下去,腳腕又被他拽住,拖了回去。
我當然要掙紮,剛剛居然被他那兩句話給說迷糊了!
我還叫喚:“梁墨冬!你不要發癲!”
他不吱聲,撈起我的雙手反剪到背上。
姿勢變成趴著,我的膝蓋也用不上了,隻剩一張嘴還能說話,現在我是真的開始害怕了:“你又想幹什麼……”
他還是不出聲,扯下領帶,綁上了我的手。
“求你了。”我徹底動不了了,“別這麼弄……我害怕。”
奏效了,他動作一緩。
“怕什麼呢?”他說,“我能拿你怎麼樣?”
這語氣並不烈,相反跟他一貫的表情一樣,平靜、冷靜、充滿理智。
我略微放心,說:“我道歉,我錯了……對不起。”
他又不說話。
他剛剛一直壓著我,我太害怕也不敢扭頭。
這會兒我想扭頭去看他,結果脖子剛一動,他又按住了我的後脖頸。
我動不了了,隻能望著麵前的窗戶,說:“梁墨冬,你先放開我行嗎……”
好久,他才終於出聲,手掌用力壓著,手指輕輕地摩挲,那裏好像是我的大血管,他輕聲問:“放開你幹什麼?讓你跑?”
“我不跑。”我說,“我乖乖的,我都聽話……你別這麼嚇人,我真的害怕……”
我得先穩住他,“聖誕節那次確實是跟他見麵,但是是跟一群人吃飯……騙你是我不對,但是我跟他之間不是那種……”
我說不下去。
因為接下來就意會吧。
“梁墨冬……”意會吧,“你夠了……咱倆已經掰了,你不要搞這個嚇我……”
“掰了?”時間仿佛靜止了,隻有他的聲音,不疾不徐,毫不猶豫:“這不就續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