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了一會兒,感覺他手掌按上來,根根插入發絲,按住了我的頭。
我想起來,他卻身子一動,翻過來壓住了我。
借由我不敢動而控製著我,深的、淺的、進去、出來……誰也沒有太用力,藕斷絲連,糾結纏繞,沒完沒了,鍥而不舍。
恍惚中感覺他握住了我的手,手指相扣,掌心相對。
有微小的電流在掌心劃過,我忍不住有些戰栗,鬆口想喘口氣兒。
又被他吻了回去。
吻。
黏膩,癡纏,掙不脫,化不開。
朦朧中,他終於鬆了口,在我的嘴唇邊摩挲著說:“玫瑰,你就是個騙子。”
我一愣,他又貼上來,我下意識地抱住他的脖子,吻他。
吻他。
吻他。
繼續吻。
也不知道這麼吻了多久,這個家夥總算累了,乖乖在我的臉頰旁邊貼著,不再嘚嘚了。
我摸著他,等了好一會兒,低頭掀開被子,果然紗布還是撐不住,血已經染到我身上了。
於是悄悄下了床,給梁墨冬穿了件衣服,來到外麵。
門口的窗邊就有電話,我在裏麵翻了一通,找見個寫著陶醫生的。
雖然已經兩點多了,但陶醫生還是表示五分鍾就能趕來。
利用這點兒時間,我在找見衣帽間,翻出一件梁墨冬的長襯衫穿上,紮了根腰帶倒也看不出跟女裝有什麼區別。
收拾利索了,順道在屋裏看了看。
十六公館是我們市最高的摩天大樓之一,也是我小時候就存在的富人區了,裏頭是八百來平米的大平層。
以前張升告訴我,他們家就住這裏。
網上說這裏頭每一間都是知名設計師親手打造,一戶一設計,全是訂製,絕沒有重樣兒。
現實一看,確實很好看,主廳天花板高得好似商場,每一個家具都充滿了設計感。
陽台外頭除了河景,就是“花園路”裏頭的那個“花園”。那是另一個昏君留下的享樂之地,那皇帝屬於藝術家投錯了皇帝胎,國家霍霍沒了,但留下的豐富的藝術瑰寶。
所以這花園別提多漂亮了,建了各種精致建築,占了足足一個山頭還帶自然湖,從這麼高都看不到邊兒。
房子裝修是那種簡約而不簡單的精英範兒,基本由黑、白、金組成,潔淨幹練的同時透著複古的優雅,還有種跟梁墨冬這個人蜜汁般配的避世之感。
還沒看到樓上主臥,陶醫生就來了,那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聲音和電話裏一樣。
眼看著他進去了,我正想溜,他又招呼我:“請你來一下,我需要你幫幫忙。”
我隻好跟進去,陶醫生讓我給他遞工具,並且解釋:“這麼晚了,叫我的助手起床趕過來太耽誤時間了。”
傷口處理得很快,這期間梁墨冬一直閉著眼。
完事兒後陶醫生告訴我:“看樣子隻是傷口裂開了,但晚上要仔細觀察,明天還是得去醫院……需要我留下幫忙嗎?”
我說:“那太好了……”
與此同時,另一道聲音傳來:“不用。”
說著,又握住了我的胳膊。
陶醫生走後,我問梁墨冬:“你就不能好好睡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