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這麼看著自己的手,似乎在發呆。
我說:“你來我家難道就是想找這個?”
他似乎回神,搖了搖頭,先說了一句:“不是……”
然後突然微微皺眉,肩膀一低,胳膊捂住了肚子。
我趕緊扶住他說:“是不是胃疼?”
他忍痛能力很強,昨天晚上刀口開了,也沒這麼大反應呀。
他沒說話,這會兒臉又徹底白了,汗珠直往下流。
“快躺下。”
我連忙扶著他在我床上躺下,說:“我這就去找毅哥來扶你去醫院!”
“不用,幫我拿藥。”他虛弱地說,“在車裏……早晨忘吃了。”
我去車裏拿藥,毅哥幫我從儲物箱裏找出來。
一起掉出來的還有一盒氟西丁。
他自然地拿回去,見我看他,說:“我的。”
我說:“毅哥你這是……”
“我妹妹,青春期抑鬱症。”毅哥解釋道,“醫生給她開的。”
“現在的孩子壓力太大了。”我說著,看了看梁墨冬的藥,除了治胃病消炎什麼的,還有止疼的。
我說:“他怎麼吃了這麼多?”
“這是他平時吃的。”毅哥說,“他有偏頭痛。”
我回去時候,梁墨冬還躺著,我給他吃了藥,說:“一會兒好點兒了就去醫院。”
他說:“還得去簽合同。”
我說:“那合同過兩天吧,你都這樣了。”
“催我好幾次了。”他蒼白著臉,問,“你去簽吧。”
“啊?!”我說,“我怎麼可能簽這種東西?”
他沒回話,因為手機響了。
是桌上那個充電的。
梁墨冬的在他手邊兒呢,顯然就是我的。
我拿起來,是銀行的通知。
這是……
“你給我打了這是……”我數了半天,“九千九百九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
“嗯。”他無力地說,“你去簽吧,然後就給他過賬,不夠的你就自己補一下。”
“……為啥呀?”
“催我好幾次了,一直住院……答應時候那麼裝逼,簽約給人家拖到年後,我臉還往哪兒擱?”他說,“這合同沒什麼難度,你就簽個字。”
他說著,看了一眼我的手機,“快去吧,跟他約的就是南市場對麵那個水雲茶樓,現在出發正好。合同就按我給你發這個,一字不改。”
“可是……”
一個億啊,就我去簽?
“可是什麼呀,乖。”他輕聲說,“賠了你就賠一塊,掙了你可以黑了嘛……就這點兒風險。”
我說:“那我肯定黑了。”
他開始笑:“快去吧,別遲到了。”
還囑咐:“簽完就回來,十五分鍾之內。別看他,他不耐看。”
南市場對麵就一個茶樓,叫水雲軒。
這是這一代最高檔的地方了,雖然正對南市場,但環境還算優美。
我到時帥哥已經到了,他今天穿著黑色高領衫和黑西裝,和上回一樣帥氣逼人。
見麵寒暄了幾句,帥哥就和上次一樣正經,不說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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