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無聲無息的籠罩了整個天地,將一切,都渲染的怪異無比!大地上,一座詭異的尖塔,高高的戳在天空之中。尖塔表麵,布滿了人類和其他生靈的浮雕,每每雲霧掠過,這些浮雕都會散發出陣陣驚恐苦痛的嗚咽。
忽然,尖塔發出了另外一種更加怪異的叫聲。像呼喚,像祈禱,又像某種恐嚇!而隨著這尖銳的詭叫,黑紅色煙霧,也從尖塔各處奔湧而出,看似擴散緩慢,實際卻極為迅捷!而當這黑紅煙雲撲麵而來,不由得讓人心浮氣躁下張口慘叫!
“收舊貨咯,低價修理高價收購嘍——”
胸中濁氣,最終化作一聲下意識的吆喝。為什麼有這樣的下意識,維澤也鬧不清,等他回過神兒來再看,周圍的一切,又都變回了正常模樣。金色太陽,青色天空,碧綠色草木,還有周圍那粗石巨木構造的建築。
“唔,我這是做夢了嗎?”
維澤禁不住低聲喃喃自語道。
做夢,真是久違了呢!好像從去年三十七月下旬以來,這還是第一次。
什麼,一年當中怎麼會有三十七月?不止如此,其實周圍那些在維澤眼中很正常的事物,很多都帶有一些很怪的…小差異。
比如,道路兩旁的建築。哪怕建造的甚是粗糲,卻帶有很明顯的巴洛克式建築風格。偏偏在房屋間隔的空地,卻坐落著個飛簷鬥拱的涼亭。遠處典型的六麵古塔,窗欞鏤雕的不是寫意派的神像,而是從各方麵來看都非常有母性光輝的嫵媚女性。不遠處,聳立著一座酷似大笨鍾的簡易鍾樓!街上,長著黑色頭發眼眸的路人,零零散散都不到一成,紅發、金發和棕發的呢,也不算很多。倒是有著綠青藍紫粉等奇異發色瞳孔的行人比比皆是,草叢裏還時不時顯現出一些巴掌大,閃爍和絢麗色彩的透明小人……
一切,都顯得很二次元,還是那種中古東西方混搭風。但行人們的臉色裝束,就不那麼魔幻了。表情木然腳步匆匆,衣著粗劣且款式簡陋。跟中世紀的平民沒什麼不同。還有,維澤·薩特亞本人,也跟周圍行人不太搭。
往臉上看,略微上翹的濃密劍眉,深邃漆黑的雙眸,挺直的鼻梁,大小薄厚合適的口。麵部輪廓雖有點過於精致了,但小麥膚色卻很好掩蓋了這一點,讓他看上去反而有些低調。裝扮方麵,也是出類拔萃。純皮特警靴,厚牛仔布登山衣褲,帆布闊沿帽,身後,還背著個一看就十分結實的登山包。精致的皮革腰帶上,別著瑞士軍刀指南針,以及一把很上相的巴克開山刀。個頭,稍微矮了點,但穿上鞋也有一米七了,無傷大雅。
除此之外,連他所駕的車,同樣很另類。別人拉車是駿馬,他的車卻是由一頭碩大的牤牛牽引。人家的車都雕刻鑲燙甚是奢華精致,他的車卻粗大厚重,包著的金屬,也是黑乎乎的鋼鐵。車體篆刻著的靈能文字花紋,更是將整輛車襯托的無比莊重肅穆。
正式認識一下,緯澤·薩特亞,原名魏澤,一名來自藍星的穿越者。那是七個多月前,也不知怎麼的,周圍熟悉的場景,倏地一下變成了類似蒸汽朋克風格的城市廢墟。為什麼穿越,不知道,穿越前遇上什麼事,全忘了!更讓人糾結的是,他隨身攜帶的背包裏,還裝著筆記本、手機,以及玉米紅薯土豆等各種高產作物種子的……包裝袋,裏麵東西,如同緯澤那消失的穿越記憶一樣不知所蹤。
久旱逢甘霖,一滴!他鄉遇故知,債主!洞房花燭夜,隔壁!金榜題名時,做夢!
其實吧,緯澤遠沒慘到那種程度。重返十八歲,顏值大大美化,膂力也增幅了好幾倍,這些穿越者有的他都有。再說背包裏除了大量莫名變空的包裝袋,還有不少吃的喝的,以及不少野外生存必要的實用工具。落腳的城市廢墟,位於一座大海深處的小島上,沒發現有人,可大海裏有魚,雖是冬天,但因是溫帶海洋氣候,島上還有很多長滿穀物蔬菜的野田;城市廢墟本身,雖喪失了絕大部分功能,也有不少地方也能作為棲身之所。
吃穿不愁,剩下的似乎隻有慢慢熟悉新世界,隨著自己性子做一些喜歡的事。偏偏在這個時候,外掛出現了。
穿越者搭配外掛,天經地義!然而,卻從未有人告訴維澤,外掛可以有類似遊戲的模式,但遊戲裏的一些壞習慣,決不能用在外掛上。【冒險遊戲儀】,外掛名字中有“遊戲”二字,說明是個很普通的泛遊戲類金手指。隻是在進行了操作之後,緯澤發現自己居然到了魔界,還莫名其妙的成了一隻高階惡魔的奴工!
人,隻有當環境變得更糟糕,才會珍惜以前擁有的穩定。說起來,緯澤小時候讀過很多謀略書,還學過樂器和木匠手藝,唯獨沒學過後悔!可在發現自己分出去的第二分身,沒像本尊一樣出現在初始穿越的無人島,而是莫名傳送到了魔界,他的確後悔了。更糟糕的是,【冒險遊戲儀】的分身功能,比他想象的還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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